李柯在三十米外站定,寫出一柄劍,空中“墨跡”變淡,三尺青鋒也隨之浮現。
李柯輕嗬一聲,“去”
青蛇在飛舞,快速接近著謝清。李福反應過來李珂的殺招,也是寫出一柄劍回擊李珂。
從小李福就沒服過李珂,無論是出生的先後,在書齋的表現,從小對李福的說教,抑或當初對謝珍珠的友好的戒備都讓李福迫不及待地蓋壓李珂一頭。
李珂的劍,閃耀著青輝,而李福的劍依舊是一片素白。青白交錯,青劍靈性地避開了白劍的交擊。
“怎麼可能!”李福被打擊了,劍出無悔,更何況是提筆寫下的劍呢。
“這是獨屬於獸塔的傳承?”沒人知道答案,隻知道在今天之前,從未聽說過有變向的飛劍。
“差距真的有這麼大嗎?”李福彷徨著,不願相信境界和自己相同的李珂默不作聲間將自己落下。
謝清也被突然的變向震驚了,此時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竭盡全力躲閃。
終究是避不開,劍滑過謝清左肩,也在落地後擊起一道深痕。
血止不住地噴湧,謝清沒有慌亂,隻是右手拾起了王宇向小船跑去,“師傅,打不過,走。”
李福也回過神來,伸手封閉了謝清左臂的經脈,血止住了,傷口附近的暴亂靈氣卻是無法疏理,“威力沒有增大。”
又有兩柄劍飛來,隻是少了那青輝,卻是將目標換成了小船。李福為謝清止過血後飛撲向小船,雙腳離地,及時地運用靈氣屏障偏離了兩柄劍的軌道,
“看來變向對於他消耗也是不小,亦或是無法在戰鬥中穩定施展。”李福心中稍安。
後續的飛劍不斷襲來,強迫著李福全身心放在保護小船上,謝清靈性地抱著王宇上了船,此時的王宇已被擊暈,是怕被幹擾。
飛劍不斷閃現,李福絲毫不敢動彈,時不時羚羊掛角的一手變向更是讓他疲於應對,甚至船篷被變向的飛劍破開。
李福有些急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消耗遠大於李珂。”
“停手!”謝清幹啞地說著,臉色有些蒼白,是失血過多。緊皺的眉頭訴說著左肩的傷痛,僅存的右手握著匕首,匕首粘血,刀鋒已經刺入王宇喉嚨。
圍觀的四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不敢有絲毫異動招來敵意。眼前的變化已經讓他們目不暇接,更何況神仙打架,哪裏有他們插手的機會。
李柯停下了邁進的腳步,在最後飛出兩柄白劍後停下了手,李福也是隨著李珂的忌憚停手鬆了一口氣。
方才一番爭鬥開始李福便有感覺自己在神念力上確實及不上李珂。不說運用,單論神念力的凝練程度李福便遠不及,“畢竟我從進入謝鎮便開始了注重肉身錘煉。”
還有最後的兩柄飛劍,在快觸及屏障其中一柄變向了,又在李福調整屏障範圍後二次變向,直刺謝清,這是針對謝清的絕殺。
飛劍在兩次變向後力有未逮,甚至偏離了既有的航線。
李福眼中冒著火,那柄飛劍已經在他疏神間,再度刺斷了謝清的右手。瞬息的變化,已經說明了李珂的態度:“這事沒法善了。”
李珂出了口粗氣顯然方才的進攻對他的消耗是極大的,眼中止不住的惋惜更是讓李福怒火達到頂點。
李珂對李福的怒態視若無睹,再度提手、繪字、揮劍,到最後的意念成劍,差的隻是不如開始的隨性,詩意。
繪字,為的隻是魂力集中,隻是為了靈氣的聚合更加凝實,並不是必然的。而意念成劍,速度快,凝實度較低,更取決於自身的理解是否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