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總是一陣雨,一陣風,皇甫淳離去後,天空便下起了瓢潑大雨,來的很急,很迅猛,可是,隻一會,便停了,太陽又出來了,熱烈的照的大地,藍藍的天邊掛了一條漂亮的彩虹。
雨後的天氣,涼意瑟瑟,街道上人都因為這樣的涼爽,笑容變多了,爭吵變少了。
她也很有興致的出了門,漫步在大街小巷,聞著百草的清香,讓那濕沾了自己的絲履,沾了衣擺。
遠遠的,皇甫淳立在房頂上,看著那悠閑的倩影在人群中遊蕩,眼底蕩漾著一片溫柔的情意。
茶樓的欄杆後麵,坐著軒轅絕,一樣眷戀的眼,濃鬱的愛念。
“主子,您不去嗎?”薛城催促的輕問,好幾次的抬眼,就擔心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
作為下一個奴仆,他不懂王妃為什麼要出走,王爺幾乎整顆心都在她身上了,她還要追求什麼?但是同時他也不懂為什麼軒轅絕要沉默的坐在這裏,隻是看,隻是思念,卻不用他一貫的強勢,把王妃帶回去。
他們來紫蘭國已經快半個月了,雖然紫蘭國事他們岐善國的附屬國,但是軒轅絕的身份畢竟不同,長時間的呆在這裏,難免不會讓紫蘭國恐慌,再生出什麼變故出來,岐善國,在經過政變和大範圍的動武之後,學要是休養生息。
“主子!”不得已,薛城又一次的出聲提醒,希望軒轅絕結束這樣的眺望,想念那就追上去,將王妃帶回來就好了啊。
但是,薛城不懂,因為愛了,所以懦弱了,因為愛了,心痛了,害怕再一次的真心被傷害。
水痕隨性的逛著,街上的小販們已經對這位總是淡淡笑著的女人很熟悉了,看見她過來都會很客氣的打招呼,不會打擾她的翻看,甚至有些熱情的,還會將自家的新品拿出來讓她把玩。
“這個是什麼?”水痕拿著跟長長的木條問著有些年紀的老頭。
老人一看,笑了:“嗬嗬,姑娘這個可不是貨物,是我老頭用來壓布用的,要不然這風一吹,我的布都飛了,還怎麼養家糊口啊。”
“哦!”水痕了然的點頭,眼睛在各色的花布上流轉,最後停在了最肅靜的那塊淡藍色的布料上,她撫摸著,略微皺眉,不是很舒服,但是她喜歡這樣的顏色,一瞬間她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取舍了。
“老伯,這是錢!”低沉的男聲在她的背後響起,緊接著麵前多了一麥色的大手,那布料便消失了。
老人端著錢,為難著看著水痕,她淡笑,跨離了攤位,但是沒走遠步,很快就被人攔住了。
她看著眼前笑的一臉溫和的陌生男人,等著他說明攔截的意圖。
“姑娘,這是你的布。”男人將手中的布匹遞了過來,笑容不變,看著她的眼裏身子還有一絲擔憂。
“謝謝!”她輕聲道謝,繞過了他,繼續她的漫步。
男人沒有追過來,隻是站在原地笑問:“姑娘為何不收?在下看的出來姑娘喜歡這塊布料。”
水痕停腳,笑的更淡了:“喜歡不一定擁有。”
男人微愣,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笑了,將那布匹高高的拋棄,竟很平整的落在了老人的攤位上,看愣了一條街的人,也驚嚇了老人。
男人轉身,意外的看著眼前站立的兩道俊逸的身影,以及那明顯的仇視。
“離他遠點!”軒轅絕冷聲警告,握緊的拳泄露了他隱忍的怒氣。
皇甫淳的冷眼在看到男人腰間掛著玉牌時,微愣,離?他是離聖南的誰?
“請問,您是?”男人的笑在接觸到軒轅絕變得更加冷絕的臉時,改為客氣的詢問:“別誤會,在下隻是想知道不能接近那位姑娘的理由?”
男人的笑變的無奈了起來,怎麼他怎麼看怎麼看,都在這個男人的眼裏看到了他是混蛋的字眼?他隻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看到了她喜歡的東西,想送罷了,怎麼還招來了這兩個大人物?
“叔叔!”
緊繃的氣氛,在離聖南的一聲叔叔中消散於無形。
軒轅絕和皇甫淳驚詫的看著一路小跑過來的離聖南,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那甚至比離聖南還年輕的麵孔,怎麼會是叔叔?
“啊,侄子,都這麼大了?還能認識叔叔,叔叔很高興呢!”男人立刻高興的忘記了心中的鬱悶,快樂的拍著離聖南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