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歇息吧,我想早點睡。”慕夕苒神色完全黯淡下來,獨自走到內室,放下紗幔,留下纖細而萬分淒涼的身影。
“小姐,奴婢隻是胡亂說說,怎麼可能沒有人願意為小姐綰發。”南詩自覺失言,忙出口解釋,等不到小姐回答,她求救的向南曉看去。
南曉隻是對她輕輕搖搖頭,然後對裏麵的人說道,“奴婢會在外麵守夜,小姐有事叫奴婢。”向南詩和南憶輕聲安慰道,“放心,小姐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回去吧。”
熄了燭火,慕夕苒還僵硬的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不知所措。
不時外麵就刮起寒風,吹的門窗吱吱作響,吹的慕夕苒心煩意亂。過了片刻,慕夕苒清晰的聽到門窗的碰撞聲,她忙叫了一聲,“南曉。”
可是沒有人回答,慕夕苒嚇得抓住被角鑽到角落裏,南曉不會在自己未睡之前就睡著,剛才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進來,深深秉著呼吸,果然一絲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的氣味在接近,她摸索到枕頭下冰冷的匕首。
外麵的黑影已經走到床邊,慕夕苒抽出匕首向外刺去。來人很狡猾,握住自己的手腕,奪下匕首,“你這樣隻會傷了自己。”
不知為何,慕夕苒聽到這個聲音,她鬆了一口氣,隻感覺身體發軟,“你隻會嚇死我。”
秦毓大掌揮開床帳,隻是一瞬身體就鑽了進來,坐在了慕夕苒旁邊,把玩著手裏的匕首,“本王可曉得你膽子大的很。”很戲謔的語氣過後,是穩穩的鄭重,“今日怎麼這麼早?”
“不知道,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慕夕苒順著他的問題回答,說完才意識到不對,“你!你為何這般問?我……你怎麼知道?”
昏暗的月光下,秦毓黑眸裏的目光沉凝而又光豔,“有時會過來。”
秦毓溫熱的氣息包圍著慕夕苒,慕夕苒隻覺得耳朵發燙,胡亂的移過眼神,“這樣孤男寡女的在一塊不好,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以後也不要在我的屋頂上,被人瞧見也不好。”全部身子窩在被子裏,別過臉定定的看著某處。
秦毓伸手把她的身子連同被子撈過來,讓她的臉正對著自己,“那你先跟本王道歉才行。那日之事分明是你的錯,本王可是等了好久不見你有所行動,這才扯下身段過來。”
“王爺大可以認為夕苒無禮至極,因為夕苒並不覺得當日的事情是夕苒之錯。”不得已看著他清俊又不失硬朗的麵孔,慕夕苒倔強道。
“是麼,那本王今日要做出禽獸之事,慕姑娘也會覺得當作沒有發生?”這樣的姿勢,慕夕苒並看不到秦毓眼裏的神色,秦毓擒起嘴角,一個翻身把她壓到身下。
慕夕苒嚇得要叫出聲來,秦毓拿被子迅速捂住她的嘴,“如今,覺得自己有錯沒有?還是覺得本王應該繼續,如果繼續下去,你可沒有了反悔的機會。”
“無恥!”慕夕苒咬著牙根惡狠狠的擠出兩個字。
“看來還是沒有反悔之意,那本王就不客氣了。”大掌一揮,被子已經掀開,秦毓隻覺得撲麵而來的淡淡香味在不停的誘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