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閣,房門外秦毓站在屋簷下,聽著秦言與自己稟告的話。
秦言眉色盡然都是凝重,“從查出來的線索來看,既不是淑貴妃的人所為,也不是五皇子的人所為,更不是施府的人所為,好像是一股不知名的勢力從暗中操縱。
不知名的勢力?除了淑貴妃和五皇子的人會對慕夕苒下手以外,秦毓想不出還有誰會陷害慕夕苒,除非……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當初你確定落下山崖的那個人是楚洛?”
聞言,秦言臉色一頓,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屬下是親眼看著楚洛掉入山崖,為了還特意帶人下山崖看過,隻是……山崖下雜草叢生,的確是沒有見到屍首。”
秦毓也不相信從山崖掉下去,楚洛會撿回一條性命,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在二皇子裏發生的事情都是楚洛計劃,那他可就太不可小覷了。
畢竟楚家被封以後,楚家在朝中的勢力也已經被層層拔起……
想到這裏,秦毓臉色一沉,“讓秦寒暗中帶人悄悄尋找楚洛的蹤跡。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麼?”
“是,屬下明白。”秦言拱手就要準備告辭,就看到已經進了院子的慕夕苒。
“你下去吧。”秦毓又吩咐了一聲,秦言這才頷首離開。
慕夕苒麵色有些不好,略顯疲憊,可見易夫人的病情一天不如一天了,抬頭看到秦毓站在屋簷下看著她,慕夕苒彎起唇角笑笑,“秦思的事情可是有什麼進展了?”
秦毓這才親自走下去,攬住慕夕苒的肩膀,一起走回房間。
“事情有些複雜,秦言還在查。”說完,他扶著慕夕苒坐下來,轉而問道,“舅母氣色可好些?”就算清楚易夫人的病情,他還是要關切的問一句。
“還是昨日那個樣子,我隻能盡量的哄舅母開心。”慕夕苒把頭靠到秦毓的胸膛,握住他的手,“舅舅說,後日讓施府的老祖宗過來一下,或許舅母能開心一些。”
秦毓順應道,“也是。”
之後兩人便陷入短暫的沉寂,等秦毓想完事情,才發現懷裏的人已經睡著了,俯身看著她恬靜的睡容,他也心生出幾分靜逸,隨後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天色還早,秦毓在床邊坐了一會便出去了。
等慕夕苒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迷糊的打著哈氣,“南曉,什麼時辰了?”
南曉小步走過來,“已經戌時了。夫人,王爺剛剛交代,說他今晚有可能遲點回來,也可能就不回來了。”看夫人臉色依舊淡然,南曉不由放低聲音,“夫人,你就不怕王爺去……去煙花之地麼?”
慕夕苒整理好衣衫,好笑道,“就算是要去,那我也攔不住啊。”
“攔不住歸攔不住,可是夫人可以和王爺說說嘛。要是王爺戀上外麵的女子,夫人心裏難道不傷心麼。”南曉似乎比慕夕苒還要擔心這種事情。
“王爺一個人這麼多年,你哪見過他戀過什麼煙花之地的女子。”慕夕苒對秦毓這方麵還是很放心的,趿拉著鞋子走到圓桌旁,“今晚有什麼好飯?”
南曉見此也隻好斂了繼續往下問的心思,乖乖的擺上飯菜,“都是夫人愛吃的。”
慕夕苒咧嘴一笑,拿起筷子,“如果秦毓在外麵迷戀什麼女子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特意吩咐灶房為我做這些。而且我一個慕府的小姐,有什麼值得他利用的。”然後把南曉也拉著坐下,“我一個人吃不完,一起吧。”
秦毓晚上還是回來了,隻是回來已經是半夜了,易府的人早早都睡著了,他回到房間,把帶著寒氣的外袍脫下了,鑽進被子裏暖暖身子才把慕夕苒抱進懷裏。
慕夕苒咕噥了一聲,秦毓聽不清她說什麼,隻好摸摸她的腦袋,自己也沉沉睡去。
豎日,慕夕苒帶著南曉去正院的時候,施府的二房和三房的兩位夫人已經到了,就坐在屋內的圓桌旁。
慕夕苒進來朝兩位夫人敷衍一拜就走到易夫人床邊坐下,替易夫人攏好被子。
“靜安王妃不給我請安也就罷了,弟媳,你這個誥命夫人可是應當受王妃一拜的。”二房的夫人說完輕歎了一聲,轉而看著三夫人等她說話,餘光卻瞟著慕夕苒。
豈料慕夕苒根本沒有應話,而是小聲的與易夫人說了兩句話。
不過施家二夫人恨慕夕苒也是有緣由的,這都城誰都知道易府為了自己外甥女,拿出楚府出賣盛朝的證據,如此楚家的大少奶奶施氏也跟著發配到了邊疆。施氏施代曉可是施家二夫人唯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