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點點星火肆虐起來,帶著濃濃的不舍和深情,秦毓一遍遍的吻著她的眼睛,把她徹底融化在自己的柔情之中。
事過之後,慕夕苒累的睡了過去。
秦毓看了一下時辰,抽身下了床,幫她壓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小腹,笑意滿滿。隻是轉身之後,那眸中光豔之色迅速消失。
“主子,放心吧。屬下定會護好夫人的。”秦怡站在旁邊,眼神鄭重。
“你一個人,本王還是有些不大安心。就讓秦言和秦寒也留下,你們三個一定要一刻不離的跟在王妃身邊,如果她有個閃失,本王一定不饒你們。”如今這形勢,慕夕苒一個人身處王府,他真的一點都不放心。
秦怡一聽秦毓要把秦言和秦寒都留下,便想要出口相勸,可是看到秦毓沉凝的眸色,她還是咽了回去,拱拳應下,“是,主子。不過,主子此去也一定要萬分小心。”
秦毓終是考慮了最壞的結果,按住秦怡的肩膀,“如果……萬一,本王有什麼不測。你要封鎖本王的消息,千萬不要讓夫人知道。她會受不了的。”
“主子……”秦怡猛地抬起頭來,想起以前每次出征前,秦毓都是信心滿滿,可是為何這次,主子臨走之前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她不得不多想。
“本王該走了。”秦毓抽回手,頭也不回出了院子。
秦怡不覺得就要追上去,可是走了兩步還是停下腳步來,暗暗替王爺祈禱。
隱於山坳竹林之中的飛樓閣宇,層樓高起,金碧輝煌。三層最中間的房間的四周,掛滿了淡紫色的鮫綃紗帳,靠著南麵的窗戶下,紫檀木雕的軟榻,軟榻上躺著一個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的秀雅女子,女子雙手放在微凸的小腹上。
這時,南曉從杜鵑鳴啼青翠花屏風繞進來,走到軟榻前,把拿著茶壺放到案幾上。
“南曉,什麼時辰了?”躺著的女子慵懶的睜開眼睛,把蓋上腿上的薄毯掀開。
“夫人,大夫人都說了這幾日可以不用過去請安。您就不要去了。”南曉把熱茶倒好,然後扶著慕夕苒起來,見夫人沒有應聲,她便繼續勸道,“外麵下了兩天兩夜的大雪,至今還沒有停呢,夫人還是不要出去了。”
慕夕苒來到窗邊,把紗帳掀開,就可以從竹簾看到外麵的景色,果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秦毓已經走了快三天了,沒有他的這些日子,她都快無趣死了。
“總不能一直窩在屋子裏吧,在呆下去我都快發黴了。”慕夕苒伸伸懶腰,把紗帳放下,“備衣吧。不管怎麼,我都要去走一趟。”
大伯母能改善對她的態度,還不是因為她表現的乖順守己,會按時去請安。沒有一個長輩會不喜歡懂規矩的小輩,最起碼她不能在別人那裏留下被說道的把柄。
那邊正在繡孩童肚兜的念華也停下手中的活,把上午剛做好的梅花糕端過來,“夫人,去之前還是吃些墊墊肚子。”
可不能再像昨日那般到了亥時才回來吃上東西。
南曉幫慕夕苒係好腰帶後,有些抱怨道,“幸好王府有這麼一片安寧之地,要不然西院那些又該動心思了。有些人想要謀害夫人的孩子,還如想想先讓自己懷上,把歪心思動到別人身上有什麼用。”
慕夕苒“噗嗤”一笑,差點把剛塞進嘴裏的梅花糕噴出來,忙端過水來喝了兩口,才說道,“看來我是應該給南曉尋個合心意的人了。要不然以後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夫人!奴婢……隻是說了兩句,夫人就取笑奴婢。”南曉羞紅著臉跺了跺腳,又瞪了慕夕苒一眼,“夫人一會自個去吧,反正奴婢是不想去西院了。”
豈料,慕夕苒風輕雲淡的整理好袖擺,應了一句:“念華一人隨我過去就行。”
“夫人!你今日怎麼總是和奴婢作對。奴婢真的不理你了。”南曉別過身子去,語氣裏有些撒嬌又有些羞然。
慕夕苒走過去拍拍她的胳膊正色道:“我是說真的,念華也別去了。秦怡一個人就夠了。”
念華向來是個心細的,也最懂慕夕苒的心思,所以乖順的就點了頭,“夫人要小心。”
“別說的我像是去幹什麼一樣。”慕夕苒燦然笑笑,而後就攏起袖子走了出去,正好秦怡在外麵站著,她便出聲問道,“秦怡,王爺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秦怡搖搖頭,如實說道,“暫且還沒有消息。”
慕夕苒自知去那邊路途遙遠,估計也會遇到大雪,所以沒有消息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