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田田就被自己的肚子叫醒,她悄聲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卻連瓶牛奶都沒找到。

田田淒淒然的摸摸鼻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嚴肅從臥室出來,一眼看到田田房門大開,嘴角溢出微笑,這丫頭終於挨不過餓。

當嚴肅把廚房,浴室,洗手間等各個房間都尋了一遍後,不禁心慌大亂,他確認了一件事,田田離家出去了。

嚴肅瘋狂的開著車沿著香港街頭一遍遍搜尋著,他已經不吃不喝找了兩天了,報警之後,警署也一直沒有消息。

althea也急了,幫著一起找。

“你是不是又虐待她了?不然她怎麼會突然出走?”althea質問,看到嚴肅欺負田田,他總是保護她。

althea當知道田田出走是因為和嚴肅賭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一個被丈夫拋棄又沒了媽媽的女孩你也欺負?”

嚴肅身心疲憊,心裏難受的要死,任憑althea的指責,他也不想解釋什麼,隻是說了句,“有她消息一定先告訴我!”

“香港這段時間治安不好,拐賣人口的很昌狂,得盡快找到她。”althea焦心的說。“這還是好的,萬一田田被抓了去割掉器官去賣,眼睛,腎髒,手腳,四肢,心髒,人皮……”

嚴肅聽的直打寒戰,不想再聽下去,奔出醫院。看著湧擠的香港街頭,到處都是人流,可是他的田田在哪。

嚴肅恨死了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現在的他,隻想找到田田,隻要她平安無事。

嚴肅與迷迷糊糊的田田相處的半年裏,每天早上拉她起床,給她做飯,伺候著她吃完,她吃的慢,他還得連罵帶嚇唬催她快吃,每天送她治療,接她回家,晚上再把她喂的飽飽的,然後調好水溫,幫她洗頭洗澡,幫她擦幹,穿好睡衣,塞進被窩,然後他在她旁邊的臥室工作,還得隨時側著耳朵聽著她的動靜,一聽到她哭就得馬上跑過去把她弄醒,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見婆婆和林天愛打她。她醒來後就抱著枕頭直哭,然後到處找媽媽。

當田田一臉淚和一身冷汗醒來,嚴肅不得不忍著滿身心的疲憊再去調水溫,再去給她洗澡,還得安慰她,媽媽在a市,快就來看她。

等把田田再次哄睡,不等嚴肅眯一會,就天亮了。嚴肅隻得強睜著直打架的眼皮,去給田田做早飯。

這樣的疲倦中,嚴肅難免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朝她發脾氣,田田在迷糊狀態,怎麼可能明白他的疲憊,一看見他脾氣不好,就和他互相瞪眼睛,更讓他怒火中燒。

一切都是嚴肅的第一次。嚴肅出生在豪門,從小眾星捧月的長大,他何時這麼伺候過別人?除了他祖母,誰又敢和田田那樣和他吹胡子瞪眼地罵他?

有一段時間他也感到矛盾,對田田的感覺是什麼,算是他養的女兒,寵物,植物或者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

也許照顧久了,成了習慣。一旦照顧的對象突然失蹤了,一時完全無法適應。

他隻知道必須把田田找回來,不然他整晚無法入睡。他一想到他每天精心照顧的田田有可能在某個腳落被人欺負,他就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田田是他照顧的,隻有他可以對她發脾氣,欺負她,除了他,誰都不行。

那天看見女護士虐待田田,嚴肅覺得好像被虐待的是他自己,沒動手打那個女護士,已是他克製的最大的力氣。

隻是他不承認田田已走入他的世界而已。

幾天不眠不休的嚴肅還在尋找田田,他很累,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睡不著。

嚴肅坐在新世紀的廣場上,一向注重儀表的他,頭發也亂了,下巴上滿是青色的胡渣,一張俊臉滿是頹廢。即使這樣,路過的女孩都露出無限愛幕的神色。

嚴肅緊抿著薄唇,淡漠看著路過的女孩。他養的好好的寵物突然就沒了,這讓他憤怒又無奈,更多的是不甘心。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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