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兩人逛商場,田田一時忘乎,對著一個新奇的娃娃流口水,嚴肅二話不說就去交錢,嚇得田田連忙拉著他就走,嘴裏直說,“我不喜歡,真的不喜歡,我就是看看,隨便看看!”
嚴肅甩開她,命服務員開單子,交了錢買回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喜歡什麼就直說,用不著給我省錢,又不是沒錢!”
田田抓抓頭發,無奈又結巴地說:“那那是你的錢,我我我的確沒錢。”
“閉嘴!”嚴肅喝斥道,他最煩田田把自己和他分那麼清,“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田田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不對,應該她的錢都是他的才對,因為她欠他的錢已不計其數,難不成做了他女朋友所有債務一筆勾消,這等天大的好事,田田也就是無聊時想想傻樂和幾下,平時該怎麼和嚴肅分還是怎麼分,常常把嚴肅氣得幹瞪眼,因為田田會拿著計算器將一筆筆賬單算得清清楚楚,即使計算器被嚴肅一腳踢飛,田田依然認真的扒拉著手指頭算給他聽。
電話依然沒人接,嚴肅有些著急,轉而一想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這傻丫說不定在哪個搞特價的旮旯裏揮舞著工資條揮霍呢。
說起田田的揮霍也不過是買些不值錢又不中用的小玩意兒。大部分的錢她會一筆筆的存起來,嚴肅知道她存這筆的用途。
給她媽媽買一塊上好的墓地,是田田最大的心願。她必須一個人完成才能免懷她對媽媽的愧疚和遲來的孝心,也是向媽媽證明自己的能力,她可以用雙手給自己打造未來的生活。
嚴肅明白,在金錢方麵他可以給予她任何付出,唯獨這件不行,他懂得,隻是從來不說。
吃飯時,林正書小心的提起田田的媽媽還有她以前的生活,田田也都一一作答,林正書聽著心隱隱作疼,他愧對了他們母女,對於虧欠何蓮的今生無法回報了,但他會加倍補償給他們的女兒的。
田田對林正書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情在裏麵。他像自己的另一個父親,一個和藹親切的慈父。她並沒有接受林正書給她的補償,林正書無奈隻好收回信封,他會想其他辦法將自己的全部財產贈予她,不急一時。
與林正書道別,田田回到公司,看了看時間還好沒有遲到。
“你的手機是用來幹什麼的?專門用來看時間的?”一聲怒吼將剛邁出電梯的田田嚇了一跳。
“幹嘛突然這麼大聲,會嚇死人的。”田田幽怨的瞅了嚴肅一眼。
“我找了你一中午。”他的聲音突然變成小媳婦般的哀怨,表情有著孩童般的委屈。
“我跟林伯伯吃飯了。”這樣嚴肅讓田田很是別扭。“拜托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
“林伯伯?”嚴肅大腦裏迅速搜索田田能認識所有姓林的人。“林正書?”他問。
“嗯。他約我吃飯。”田田答。停頓了一下,語氣很是羨慕的說,“天愛有一個好父親。”
嚴肅漠測的問,“林伯伯找你是替她女兒向你陪罪嗎?”
田田婉兒一笑,“是啊!”
“以後不熟識的人約你出去,不準去!”他警告道。
“我覺得林伯伯是好人。”田田解釋道。
“我說不準就不準!”嚴肅狠狠的瞪著她,這丫傻是越來越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了。傻乎乎的樣兒,也不把別人約她的目地搞清楚,就跟他人出去吃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準就不準這麼凶幹什麼!”田田氣得瞪回去。想回辦公室卻發現不知何時已站在26樓嚴肅的專屬辦公寶地。
氣咻咻的丟一下句話,“我回去上班了!”調頭就往回走。
秘書部的琳達被辭退後,田田並沒有在他人的預料中當上部長,部長的職位換成了王可。
當然這些背後的議論田田一向是不注意的,誰當部長誰幹嘛都與她無關。
田田有問過嚴肅,琳達被開除的原因,嚴肅隻是告訴她琳達工作有重大失誤,接著就沒下文了。
田田聽後一陣緊張,問嚴肅,“如果我工作不小心失誤,會不會也被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