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愣愣的張大嘴,“我為什麼要嫉妒呢?你自己都說了你隻是他的前女友。”

沈紫紫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美麗的雙眸閃爍不明,看來是自己輕敵了。

低下頭,沈紫紫用勺子優雅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恢複了淡雅的笑容,緩緩道。“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小嚴對我們曾經的感情有多麼執著。他的商業郵箱,所有機密文件的密碼都是我當年和他在一起用過的,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改動。你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你應該知道那些公司機密資料密碼是什麼,是他和我的生日。”

田田低著頭,無意識的攪著咖啡,她從來都不知道公司機要文件的密碼,更不知道那密碼是嚴肅和沈紫紫的生日,這些嚴肅從來沒跟她說過。

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從來沒有想過作為嚴式總裁的女友還有另外的待遇,而這待遇她卻沒有權利享受。

它代表著一種信認與認可。

沈紫紫看著努力平複自己的田田,嫣然一笑,“也許我提了不該提的東西,讓你多慮了。”

田田對著沈紫紫笑了一下,隻是笑容略顯得蒼白無力。

“田田我能看出你是一個好女孩,但是一些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因為我怕你以後會受傷……”

沈紫紫淡笑著說,“說了這麼多,我們叫東西吃吧,嚐嚐勃艮第蝸牛,我想你應該喜歡上它。”

田田笑著搖搖頭,“我不吃這些軟組織東西,它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防禦力,隻能躲在殼裏,卻還是被人連它的家一起煮掉。”

田田說完站起來對沈紫紫點了下頭,“我要回去了,您自己慢用。”

從餐廳出來,田田臉上的笑容再也支持不住,從臉上消退。她並不善長應酬,即使對一個自己喜歡的明星。

上個月,過了生日,何田田已經二十七歲了,她最大的感悟就是做人不能太執著。

一執著,人生就毀了。

就如她的當初。

如果她不一味的執著,媽媽便不會出事。

如果她不一味的執著,雖然沒了丈夫,但是她還會有一個孩子。

可是世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她不能回到從前,但是可以選擇未來。

嚴式酒店。

豪華的包廂裏,漂亮的水晶燈,燈光乍現。桌子上製作精細的銀製餐具在燈光的照耀下別具貴重感。兩家公司的高層人物正把酒言歡。

嚴肅做為東道主,俊秀的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作為焦點人物的他不時的帶動屋內的氣氛。

也不知誰刻意按排,徐芬芳和林天愛分別坐在嚴肅兩側。此刻兩個精致高傲不可一世的女子暗暗較著勁。

“嚴總嚐嚐這刺身,這可是我們酒店的招牌菜。”徐芬芳用公筷夾著一塊海膽肉蘸著山葵泥等佐料放進嚴肅碗裏,動作即不曖昧但又不失親熱,眼角還不時的瞟著另一旁幹瞪眼的林天愛。

“嗯。”嚴肅點點頭,並沒有去吃,而是招呼林正書食用。“林叔,嚐一下寒店的日本料理,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林正書笑道,“誰不知道嚴式的總裁是個美食家啊,你們酒店能上桌的菜決對是經過你嚴格把關的,每一樣都是美食中的極品啊。”

林天愛不時失機的跟隨著父親恭維道,“我很早就聽姑媽說,表哥有非同一般的美食天賦,今日嚐過果真如此。”

“多謝表妹誇獎。”嚴肅笑道。“不知何時再能喝上表妹的婚宴酒啊?”

林天愛嬌笑的容顏噶然而止。想解釋點什麼,又怕林正書動怒,唇瓣嚅動了幾下終是發不出聲。

“林小姐新婚要記得也給我們發張喜貼,我和爸爸會奉上大禮。”徐芬芳嬌笑的說著,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敏銳的,徐芬芳決對能感覺到林天愛對自己的敵意。心中不屑咒罵到,不就是林氏的千金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明明都是有婚約的女人了,還要覬覦嚴肅,吃著碗裏的還要看著鍋裏的,真是不要臉。

嚴肅緩緩放下酒杯,然而握著酒杯的手驟然呈紫紅色,青筋爆動,臉上頓時蒼白一片,燈光照耀下能看到他清俊的額頭上布滿密密一層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