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吃痛的叫了一起,“你這是謀殺親夫!”

田田更是氣急的漲紅臉,“我還不是你老婆好不好!”

“那你想不想成為我老婆?”嚴肅突然認真的說。漂亮的黑眸直視著田田,讓她無法躲閃。

田田漲紅著臉,心砰砰的要跳出嗓子眼,他這是在跟他求婚嗎?那她該如何答複。是直接點頭答應,還是拿拿架子故作猶豫的捉弄他。

正在田田天人交戰,不知如何是好時,嚴肅突然說道,“這座房子我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一直到出國。小時候……”嚴肅仰著頭好像在回憶。

田田愕然的看著他,剛才的一番心理鬥爭也跑到爪哇國去了,聚精會神的聽著他說。

嚴肅黑色的雙眸盯著天花板,眼神捉摸不透,沉思良久才說:“我很小的時候很幸福。隻是幸福的時間太短暫了,媽媽在我九歲時就去世了。後來爸爸娶了林姨後,就忙著做生意很少跟我們在一起,也很少回來。奶奶和秦媽一直陪我住在這裏。我16歲的時候也去了國外,是留學,在國外呆了七年後我回來繼承奶奶的家業,後來有了自己的房子,這兒隻有秦媽和他丈夫住在這裏。秦伯現在可能還在茶莊裏呢。”

田田張著嘴,跟他生活一年多還是第一次聽他講自己的童年。

“然後呢?”田田傻乎乎的問。

“然後我和你站在了這裏。”嚴肅揶揄道。

“啊?”田田明白過來知道又被嚴肅耍了,氣得扛起小拳在嚴肅身上捶了一頓。

嚴肅享受著田田小拳頭的敲打,“這,這,再敲敲這,舒服!”

“嚴肅你討厭!”田田又氣又笑的撲進他懷裏,眼睛瞄到那架鋼琴又疑道,“嚴肅你會彈鋼琴嗎?”

“會。”過了半晌嚴肅才答道。

“那你給我彈首曲子聽聽吧。”田田巴結的說,她從小就缺乏音樂細胞,對會唱歌,彈琴的人特別的崇拜。

“好。”

嚴肅坐在鋼琴邊,掀起琴蓋,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隨意按了幾個音,在田田聽來卻是如此動聽,猶如天籟。

接著他彈了一首《昨日重現》的曲子,田田聽得如癡如醉。

“嚴肅你好棒啊,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快點告訴我。”田田又驚又喜的大叫。

“我也這就一首曲子彈得不錯。因為我媽媽喜歡這首曲子,經常彈來給我聽。然而她教我學,我卻不愛學,直到媽媽去世後,我才彈熟這首曲子,可惜她聽不到了。”嚴肅表情淡淡的說著,眼裏卻有著化不開的憂傷。

田田看到,心又開始絲絲痛起來。不知為何她感覺眼前的嚴肅即熟悉又陌生。

“小肅,田田小姐吃飯了。”這時秦媽在樓下喊他們吃飯。

秦媽做了好多菜,嚴肅和田田吃得肚子到爆。

“秦媽我做夢都想念您做的菜。”嚴肅說道。

“臭小子,就知道耍嘴皮子,想念我做的菜也沒見你常回來。”秦媽笑罵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被奶奶壓迫慘了,哪有時間跑到這兒來。”嚴肅抱怨著。

“你啊也就敢在我這兒抱怨!”秦媽痛愛的看著嚴肅,就像看自己的兒子。

吃過午飯,嚴肅把田田帶到臥室小休息了一會,然後又把她拉了出去。

路過茶園,田田看到秦媽坐在樹下正在細細的給秦伯剪指甲,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射到他們身上,那麼安詳那麼溫馨。

“嚴肅。”田田動情的喊他,她想大聲對他說,等他們老了以後,她也要戴著老花鏡給他剪指甲,可是又覺得太過於煽情,不好意思說。

“嗯?”他回過頭看她,清秀俊的眉目,狹長的眼,一身休閑衣,嘴角彎起來的弧度恰到好處,冷峻而不失溫柔,淡雅而高貴。

田田猛然怔住了神,陽光熾熱,照得四周通體明亮,田田伸出手遮擋眼睛,有一瞬間的恍惚。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一個少年,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恍神間田田被嚴肅帶到了一個小樹林,除了蟲鳥聲和穿過草從時發出的細碎聲再也聽不到別的雜音。

陽光透過密密的樹葉落下斑駁的日影,各色的野花悠閑的綻放在路邊,期待有人能將其采擷,田田彎腰隨意摘了朵白色小花,聞了聞,淡淡的很清新。正聞著,眼前豁然開朗,密林外是一片綠得晃眼的茶園,一望無際,讓人頓覺精神一振,恨不能馬上置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