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想學開車,幹嘛非要學那個。”田田嘟嚷道。
“何田田,你每天除了吃和睡能否幹點動腦子的事情!”嚴肅終於忍不住怒火道。
“我一直就是這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突然對我發脾氣!”田田氣得騰得站起來,忘記自己在車上,腦袋砰得撞在車頂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眼冒金星。
嚴肅停下車,替她揉腦袋,手剛碰到她的頭發,就被田田一手打掉。“別碰我!”
“不管你!”嚴肅亦是沒好氣的說。一個月沒見她,見了就吹胡子瞪眼,真不知道是誰欠誰的。
“要你管!”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駕照理論知識看會,然後上車實習。”嚴肅道。
“你憑什麼要求我……”田田氣憤的大叫。
“如果考試不過關,我就扣你全部工資。”他一句話將她的不滿堵死。
田田撅著嘴,“那麼短的時間我怎麼能看會。”
“我已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了。”嚴肅冷然道,“把你高考時的拚力拿出來。還有我會請最好的老師教授你經濟金隔和企業管理的課。”
田田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要幹嘛?瘋了嗎?把她訓練成十項全能?還是要把她訓練成與沈紫紫一樣聰明的女人?
田田在浴室裏還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當她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嚴肅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表情甚是痛苦。不禁聲音都變了調,“嚴肅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事,今晚吃了太多東西,胃不舒服。”嚴肅起身,卻笑得十分勉強,“趕緊睡覺去,明天帶你出去玩。”說完進了浴室。
田田放心不下,剛才看到嚴肅雙手撫頭,那痛苦的表情總覺得不像他說得那麼簡單。因為他看起來是那麼脆弱。
在床上等了很久,嚴肅才從浴室裏出來,掀開被子躺在田田身邊。
田田翻個身,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前輕輕蹭著,低聲說:“嚴肅你怎麼了?生病了嗎?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他似乎笑了一聲,拍著田田的背:“傻丫。你以為我是你啊。快閉上眼睛睡覺,明天你要是賴床的話,我就隻帶奶奶出去玩了。”
田田“嗯”了一聲卻不肯撒手,依然緊緊抱著他。分開將近一個月,卻感覺如同一年,如果可以她多想一輩子賴在他懷中睡覺啊。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嚴肅的身體猛地掙紮一下,接著他轉身用力摟緊田田,臉埋在她的肩頭。
“怎麼了?”田田被驚醒。
“睡吧寶貝兒,我做了個噩夢。”嚴肅鬆開手,翻身背對著她。
後來田田聽到嚴肅在屋內翻東西,悉悉簌簌的聲音響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找什麼呢?”
“沒什麼。”他伸手關了台燈。
第二天,沒有按時起床的是嚴肅。
晨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田田撐起身,怔怔地打量他。他皺著眉頭,被子在身上裹得亂七八糟,好像睡得並不怎麼舒服。
田田仔細地端詳他,端詳他漆黑的眉毛和眼睫,還有弧線動人的雙唇。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他了。
她想摸摸他的臉,手伸出去卻僵在半空,因為她意外地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板安眠藥,已經少了幾片。那些空掉的位置,就象一個個刺心的黑洞。
田田盡量安靜地下床,披上晨衣走浴室。
嚴肅昨晚穿過的衣服和手包都扔在浴室門口,價值幾十萬的外套,已經吸飽了水漬,皺巴巴地團在地上,徹底泡湯了。
田田輕輕歎口氣,抱起這堆衣物送到樓下的洗衣房。
劉嫂正在廚房忙活著做早餐,田田打了個招呼進了洗衣房,開動洗衣機前,她把衣兜都掏一遍,再把那些證件、錢包拿了出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掉了出來。沿著光滑的台麵滑行一段才停下來。
田田將其撿起,鄒著眉頭看上麵的藥名,上麵標注著專業的醫學藥名,她卻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