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留下來。”說完,他的唇再度落下堵住了田田的抗議。
突然,門外的鐵製走廊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張淑蘭的聲音,“田田,田田開門呀。”
田田陡然清醒,張阿姨來了!
慌亂中她推開嚴肅,就去開門。
張淑蘭一進門就看到衣衫不整,頭發逢亂,滿麵緋紅的田田和赤著胸堂的嚴肅。
“嗬嗬,你們在忙啊?”張淑蘭諂笑。
田田的臉更紅了,像要滴出血來。“張姨,快進來坐。”
“不用了,我就是看你回來得晚,以為你沒吃飯,從樓下帶了碗了麵條給你。哪知道嚴老板也在。”張淑蘭將保溫壺放在小桌子上,訕笑,“我先回去了。”
“張姨!”田田突然挽住張淑蘭的胳膊,豈求的看著她:“你幫我把他趕走吧!”
“啊?”張淑蘭為難的看向嚴肅,她以為田田跟嚴老板重歸於好了,沒想到不是這麼回事啊,難不成嚴老板在非禮田田。
嚴肅走了。
在田田說完那句趕走他的話,嚴肅撿起地上的衣服,他直起身,垂眼看她。那眼神,似乎很受傷。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錯覺,一定是錯覺……真正受傷的是她好不好!
張淑蘭安慰了她幾句,歎口氣離開,走時還不忘把門替她關好。
當四周安靜下來,田田深深陷入從沒有過的孤獨。悶熱的空氣讓田田有些喘不過氣,即使開著窗子,也沒有絲毫涼意。
田田有些後悔,嚴肅必定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而她卻把他當成無賴混混一樣對待,不傷他自尊都難。
也許自己不該如此倔強,嚴肅即然低下腰想與她合好,她就應該跟他回去。舒服的生活誰不愛過。可是跟他回去了又怎樣?他不是照舊還得聯姻嗎?
歎口氣,田田將頭擱在窗台上,眼淚竟不經大腦的嘩嘩流出來。壓抑了這麼長時間,也許早該哭一哭了。
於是田田趴在窗子上,肆無忌憚的大哭起來,她也不知自己為啥能哭得如此悲愴,是為自己哭,還是為嚴肅哭都弄不清楚了。就這樣她在屋裏哭了很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四個小時……
早上八點。股市,人頭攢動,有哭爹喊娘的,有麵無表情的。
趙新明盯向大廳中的股市大盤,臉色瞬間鐵青。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癱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昨天還不斷上升的點數,一夜間竟讓他血本無歸。
趙新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辦公室的。坐在電腦跟前近半個小時才恍然回個神來,覺得自己就像做夢一樣。
當初,他用林正書的流動資金買了認購證,中簽以後,買下一批又一批新股票,一下子從“醜小鴨”變成了“黑天鵝”。讓他覺得做個有錢人真的很容易。
然而趙新明並沒有將賺的錢打入證券公司的基金帳號,而是包入私囊,這一切很快被林正書發現,不過他並沒有將趙新明革職,隻是將屬於自己的一千萬調走。
嚐到甜頭的趙新明不肯就此罷休,他早就不屑在這裏當一個有名無實的經理。於是他將自己所有存款砸進期貨,準備大賺一筆離開這裏。股市達到空前的高漲,趙新明看著每天不斷上升的點數,內心的欲望越來越大。
於是他動用了證券公司賬戶裏剩下的一千萬。他知道這一千萬流動資金是別人投資的,他隻想是暫時挪用一下,等到期貨賺了,他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趙新明鼓起勇氣,拿著那一千萬加上自己的五佰萬資金走進了大戶室,從此,在二級市場上搗騰,並一度把二級市場上贏得的收益又翻了一番。現在想起來,錢倉充溢到三千萬元之際,正是急流勇退的最佳時刻。
然而趙新明卻沒這麼做,他在狂熱之時,沒能保持這份清醒,一念之差,也就永遠失去了在股市變成富翁的時機。他像一部炒作機器,每天買進買出,沒有了風險意識,隻有贏利欲望。
冰冷的汗水滑下他的額際,趙新明顫抖著手指滑動著鼠標,賬戶裏隻剩下五十萬。然而點數卻在遲續下跌,如果他現在不拋出恐怕連五十萬也剩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