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狠點了,現在趙家已完全敗落了。”林正書有些心存不忍。

“林叔,你應該想想他們當初是怎麼對待你女兒的,我是指你的親生女兒。”嚴肅臉上掛著陰鬱不明的笑容。

林正書悲歎一聲,孽債啊!

田田在人群裏穿梭著搜尋嚴肅的身影,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忽然就這麼急切的想要找到他。是生氣譴責他素質如此敗壞,還是高興他為她做出這等下三爛的事。

周易禮跟田田告辭後,田田對他深感愧疚,沒想到隻是談一場戀愛,也會給他惹禍上身。

即使跟在嚴肅身邊一年多,她依然不懂商場上的弱肉強食的原則。在她簡單的心思裏,各人做各人的生意,你從中使壞故意導致別人破產就是你的不對。雖然這個使壞的原由是因為她。

她一直把嚴肅劃分為好人。因為他撿到了她,在她瘋瘋傻傻的時候沒有丟棄她,而是幫她治病,照顧她衣食住行;因為她曾沒見他跟其他有錢公子哥一樣,到處花花留情;因為走在路上,他會依照她的囑咐小心的避著地上的螞蟻。雖然他脾氣差,會凶她,但對別人都是彬彬有禮。

所以,她可以容忍嚴肅是個愛錢的商人,但是不允許他是個奸詐的商人。因為她不允許她的嚴肅做出超過道德底線的壞事。田田還不知道在她的潛意識裏已把嚴肅當成自己的親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媽媽是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做壞事的。

田田扒拉著人群,身邊有人在接電話,發出曖昧的喈喈的笑聲。

笨!怎麼沒想到用手機。田田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就從褲子口袋裏把手機掏出來,撥給嚴肅。

嚴肅拿出手機,一看是田田,便起身與林正書告辭,快步走向球場。

很快田田在眾多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嚴肅向她走來。那麼顯眼,仿佛周圍隻有他一人。田田恍惚,陽光下的嚴肅如此幹淨、俊美,有種纖塵不染的感覺。真的無法像想,他也會做那種讓人破產的齷齪事。

嚴肅將田田從人群中提出來,看她臉色不好,把她帶到俱樂部的個人休息室裏。

田田還沒坐下開口就斥責道,“你怎麼能做讓人家公司破產的事情呢?”

嚴肅挑眉,她一開口他就知道什麼意思。瞧那口氣,怎麼沒見著她如此為他著急擔心過啊。

“怎麼著?你不是著急要嫁給他嗎?我就讓他破產,讓你跟著他過過要飯的滋味!”嚴肅一臉陰沉,沒好氣的說。

“你,你,你忒歹毒了!”田田氣得結巴起來,存了一肚子教育的話,現在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嗬。這也叫歹毒?早知道我就不放過他了!”嚴肅冷笑,心下一沉,田田竟為了別的男人罵他。心痛難受,於是狠狠的說,“那個周易禮算幸運的!你的前任才倒黴呢,因為他的貪婪把他整個家業都搭上了。唉!”嚴肅裝模作樣的搖搖頭。“你不是還對趙新明有感情嗎,現在他一窮,你二白正好配對。起碼不用再看他家臉色了。”

“你……”田田氣結,眼淚又差點流下來,嚴肅卻視若無睹。

田田拚命隱忍著,她不要哭。女人的淚水對愛她的男人才有用,對現在的嚴肅已經沒有用了。

她因為放不下他而與周易禮分手,她也曾沒想過要與趙新明複合。這一切他明明都知道,卻還故意歪曲事實。

下午參加完競標會,嚴肅便帶著田田直接往回趕,還有很多事沒完成,每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寶貴的。車上兩人一路無話,田田主動坐在後排的車座上,神情黯然的看著窗外,與來時的心情截然相反。

為了盡快趕回去,他把車開的飛快,不斷地超車。公路上竟然有個人不服氣他的車技,被超過了後不甘心地在後麵追趕他,嚴肅不理,繼續飆車。

誰知那個人用超過高速公路限製的最大速度拚命硬是超過了嚴肅,在他麵前得意洋洋地玩起了漂移。

嚴肅躲閃不及,眼看就要撞上,不得已死命踩刹車,在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中,車終於停了,大怒的嚴肅飛身下車,就要去修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