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了他莫名的勇氣,鼓舞著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田田,我錯了,原諒我。”
田田暗暗地深呼吸,再吸口氣,然後低低的說:“趙新明,你白米飯吃膩了,想吃怪味豆換換口味可以,但是你不要指望吃膩了怪味豆,還有白米飯等著你。那是不可能的!我記得以前對你說過,希望我們再次見麵就當不認識。”
趙新明原本充滿希望的目光瞬間冷下來,不再作聲了。
田田淡淡的說,“回去以後好好過日子,要學會腳踏實地,找個好女人結婚從頭再來吧。”
趙新明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透著絲絲傷感:“我以為我忘不掉三年的感情,你也一樣。”
田田怒火從心頭起,聲音也硬了幾分,“三年感情,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但是我更忘不掉你背叛和出軌帶給我的傷害。趙新明,地球不是圍著你轉的,也不要認為每個人都在原地等著你。我今天平心靜氣的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不要再癡心妄想。”
並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吃回頭草。
田田從倪漢強那裏得知,趙新明還對兩個人的複合抱有幻想,所以這次她要當著他的麵兒把話說絕了,完全杜絕他那可笑的不甘心。
好聚好散這個詞,決對不是出現在第三者插足過的婚姻裏。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麼人能說出讓人理解的理由來。
隻是撒潑打滾抽耳光不是田田擅長的項目,牙尖嘴利冷嘲熱諷也不是田田的本性,所以她對趙新明隻能用極其平靜的態度說出拒絕的話。
因為他和她都知道,隻要田田能很平靜的說出拒絕,那麼她們這輩子就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趙新明白著臉,身體有些搖晃,“別說了……我知道了。原本我也沒敢奢求你能原諒我,我隻希望你可以過得好一點,至少,至少可以有一個幸福的未來,那個男人不適合你。”
田田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嚴肅聯姻的事想必他也知道。
田田雙手環抱對著趙新明淡漠的說,“其碼他現在對我很好。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好好操心自己事吧,你的股票如果沒撤出,就馬上撤出來吧,不然會折得更慘。”
趙新明看著她,愣愣的說,“這一切是嚴肅搗得鬼是吧?”
田田無奈得搖搖頭,“沒有任何你逼你這麼做,隻有你自己。”
再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田田把門扭開,伸出手一揚,下逐客令,“不送了。”
趙新明沒說話,隻是盯著田田臉看,田田眼睛轉向一邊,不想再給他任何錯覺。
趙新明從脖子上摘下一玫吊墜,不由分說地塞在田田的手裏,最後看了一眼田田的冷漠,低頭出門。
那是他們結婚時候的婚戒。趙新明在最窮途末路時也沒舍得將它賣掉,它是他最後的希望。當初田田知道他與林天愛的背叛,將它摘下來扔到了屋子的個某個角落。
田田捏著這玫素圈,淡然笑了一下,明明是已經沒有了感情,她卻不願意再次扔掉那個戒指。它代表她三年的回憶,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所以,她想收藏起來,等她老時看到它,也許會回憶起年輕時的一些事情。
田田攥著戒指站在窗子處,默默看著趙新明蹣跚的離開。那步伐透著蒼桑,透著無奈,透著疲倦。
戀戀不舍的趙新明臨走前還一直在扭頭看向樓上,田田害怕自己暴露了,趕緊往後躲,不料一腳踩在躲在她身後的張淑蘭腳上。
“張,張姨,你幹嘛站在我身後啊?”田田嗔怪道。
“你屋子就這麼點地方,你讓我往哪站啊?”張淑蘭不以為意。話峰一轉,“田田,你是不是很喜歡嚴老板啊?”
田田很不自然的,扒扒頭發,“張姨,咱今晚吃點啥?”
張淑蘭見田田岔開話題,便自行開了口,“如果嚴老板不能給你未來,你就不要再守著他了。張姨手中還篡著一大把優秀青年等你挑選,隻要你點頭。”
田田驚愕,張姨這話怎麼跟胡小安的如出一輒啊,他們不會是母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