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不錯,田田逐漸安靜下來,然後無力的癱軟在嚴肅懷中。人在極度激動後,總會脫力。
嚴肅示意陳助理拉過一張椅子,把田田放上去,關上秘書部的門。然後轉身對憤怒而恐懼的倪漢強說,“田田現在的薪水是一個月5000,在我的公司算是比較低的。在半個月之前她一直是跟著我住在水榭區的別墅,後麵背山,前麵幾步就是大海,黃金地段,租金一年起碼幾十萬。田田的那點薪水連付我的租金都不夠,而且她一早一晚各一個1萬元一斤的高級海參,還有每天的燕窩。你自己算算,田田的那點薪水夠不夠支付這些食品的吧,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說你是田田的爸爸,讓她付贍養費,那你先把她欠我的錢還我吧。”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倪漢強愣愣的著鼓著兩個黃眼珠子。敢情田田的吃喝拉撒住還得讓他付錢?
“嚴老板,你說的我咋聽不懂啊。田田和你不是一家人嘛?”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嚴肅微微一笑。
心落入穀底的不隻是倪漢強,還有田田。她咬著唇瓣,努力平複著顫抖的身體。前一刻他還是她的救世主,現在變成了討債主。她用的每一分錢,他都牢記在心。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會認為他是愛她的?
“我,我沒錢!”倪漢強慌亂說道。
“那隻好讓田田自己還錢了,她什麼時候付清我的錢,自然會給你贍養費的。如果你不同意,盡可以去法院告。”嚴肅打開門,招了招手,“明天把你兒子帶來!送客!”
不由得倪漢強說什麼,幾個保安就把他架了出去。
田田臉上掛著慘然的微笑,虛弱地站起來,進了沒門的辦公室。極力穩定思維,開始工作,畢竟這是上班時間。
“我把你送回去吧。”嚴肅看著田田虛弱的樣子,很是心痛,表麵卻很淡然。
田田搖搖頭,客氣的拒絕,“謝謝嚴總,我很好。我還要工作。”
嚴肅不再說話,泡了一杯檸檬水,又加了一點糖放在她桌前。因為她現在看起來虛弱得可怕。
田田等嚴肅走後,用雙手捂住了臉,心碎不已。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真的是用價格來衡量的。嚴肅的辦公室。
展池雖然從小受的紳士教育是不打聽別人的家事,可還是禁不住好奇問,“田田怎麼了?第一次見女孩哭的那麼震撼!活像那個那個孟薑女。”
嚴肅點燃了一支煙,說,“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她爆發的這麼厲害,也許兔子急了真會咬人的。上一次她就打了我好幾個耳光,嗬嗬,這是她第二次大爆發。”
實際上這是田田第三次爆發,第一次是林天愛約在她在咖啡館中,出口汙辱她的母親,被田田好一頓毒打,嚴肅雖然知道,卻沒有看見。
展池聽到田田打嚴肅耳光,當即被咖啡嗆著了,劇烈地咳嗽著。用手指著嚴肅,翻著白眼。
嚴肅見他直翻白眼,好心的幫他拍拍後背,半天他才恢複正常。
展池一恢複正常就立即跳起來,“表哥你說那個小胖丫頭竟然打你!”
“閉嘴,鬼都被你招來了。”嚴肅不悅翻個白眼。
展池卻不怕,指著嚴肅哈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表哥也有今天啊。向來都是你揍別的份,你也有白白挨揍不能還手的時候啊!真爽!我也真想試試一拳頭砸在你俊臉上的滋味。”說著就抓住嚴肅的領子。
嚴肅利落的拍掉他的鬼爪,笑道,“你是不是急著想讓我把你這26樓後麵扔下去,給海裏的鯊魚表演個男子跳水抑或是男子自由落體?”
展池歪歪嘴巴,“也沒看見你把田田扔下去,大義滅親,厚此薄彼!不過田田的爆發力真強,如果她爆怒的時候來揍我,我肯定會腳底抹油逃掉的。”
嚴肅古怪得看了展池一眼,若有所思,卻微笑道,“在中國沒呆多長時間,成語用得不錯。”
“那是,我是天才嘛!”展池自我吹噓著。
“你準備呆多長時間?”嚴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