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得陰冷寒人,“何田田,我上輩子欠你的嗎?你媽跟我媽搶丈夫,現在你又跟我搶爸爸!可是你是小三生的賤種啊,憑什麼跟我搶爸爸?搶財產?我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林氏千金!你什麼都不是,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跟你媽一樣是個小三!是沒男人要的賤貨!或許你也跟你賤媽一樣,最後嫁個像你養父那樣的無賴,痛苦過一輩子,哈哈!”

一聲悶雷,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從天際滾過。

醞釀了許久的暴雨,終於在一時半刻之後,傾泄而落。

遮天蓋地。

田田很久沒說話,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臉色煞白,指甲掐的手掌發青。她一步步走到了林天愛的麵前,渾身發抖,突然一手抓住她的頭發,另一隻手就扇了上去,狠狠得往死裏扇。

這些打人的手法雖然她沒學過,可是從小在蚌珠島長大,巷子裏的那些男孩子天天打架,她也耳濡目染,無師自通了。

田田的原則是你侮辱我可以。你如果想侮辱我媽媽,我會讓你替她殉葬。

對倪漢強,田田還有點尊敬,會容忍。

可是對外人,她沒必要容忍。

上一次因為嚴肅一句話說的不對,就被她打的滿口是血。

何況這一次是林天愛,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女人,田田恨不得打死她。田田緊緊咬著嘴唇,發狠著往死裏打她,林天愛雖然個子比田田高,可從小嬌生慣養,根本不會打架,隻能掙紮著,哭叫著。好不容易抓著田田的一處衣服和她撕打起來。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嚇得不知所措,來拉田田,被田田甩開,何況她們也根本沒有真心勸架,巴不得看熱鬧!隻好站在一旁涼涼道:“別打了,別打了!”

林天愛被打的滿臉手指印,怒極反攻,一伸手就撓到了田田臉上,好在田田反應靈敏,將頭一偏,長長的指甲抓在田田的脖子上,一道血痕。

田田二話不說,咬牙回身拿起辦公桌上的裁紙刀就朝著林天愛脖子上直捅了過去,頓時血花四濺!

林天愛疼的一聲慘叫起來,田田卻好像什麼也沒聽見,又是一刀捅了上去。此時的田田完全來不及思考,隻能任憑本能在驅使她的行為。

也許田田平常看起來是個包子,但是骨子裏是野性的,隻是從前還沒觸到她心底最不能碰觸的那根弦而已,又或許病愈後她身體內的那根野性的種子複蘇了。

室內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她們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樣,個個嚇得瑟瑟發抖,根本沒人敢上去搶田田手中的刀子。

說時遲,那時快。刀子再次觸及到林天愛的皮肉時,刀刃被人一把捏住,田田再怎麼用力,也絲毫挪不動。

田田一看,是嚴肅。

嚴肅順手一翻她手腕,把裁紙刀奪了下來。然後對她喝道,“你長本事了,竟敢殺人!”

田田懵懵懂懂看著嚴肅,對眼前的情況有些反映不過來,她沒有殺人哪!

嚴肅立即前去查看林天愛的脖子上的傷,有一刀是刺在脖子的一側,血流的很多,看不清楚到底傷的怎麼樣。嚴肅確認應該是傷著動脈血管了。

此時的林天愛又疼又驚,暈了過去。辦公室其他人個個嚇得跟篩糠一樣,臉色慘白,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哭都忘了哭。

“還愣著幹嘛,趕快走!”嚴肅對田田吼道。然後對那幾個嚇得呆愣的人大聲喝道,“打120去,快!不準打110!”

田田看著林天愛滿身鮮血生死不知的樣子,早忘記了氣憤,嚇的腳發軟,不知所措。

嚴肅用最快的速度脫下自己的薄外套,套在她身上,“快,穿上。”

田田還沒反應不過來,就被嚴肅抓著往外跑。剛跑到電梯,嚴肅又飛速反身回到田田的辦公室拿起那把裁紙刀放進口袋裏,對著一群驚慌失措的員工吩咐道,“跟著120去醫院!警察來問,你們就說什麼也沒看見,誰敢多嘴我回來就開了他!”

所有人點頭如及啄米。

嚴肅急忙跑出去,拉住已經開始哭的田田進了電梯,因為坐在是總裁專用電梯,一直到停車場都沒碰到個人。他把田田扔進那輛性能良好的悍馬裏,疾駛出了a市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