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含淚上前抱起了田田,摸著她的臉的手都冰冷之極。她在他懷中低頭無聲抽泣,單薄的肩膀聳動,仿佛脆弱不堪。
他捏著她的下巴執扭的讓她麵對自己,墨色的雙眸閃著柔情和執著,他說,“田田你願意嫁給我嗎?”
如果她願意,他會馬上讓她成為他的妻子。隻有這樣他才有權讓她替他分擔一切。
田田雙目茫然的看著他,很久後,才用飄渺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不願意。”
嚴肅心頭大震,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次,“你再說一遍。”
田田唇角浮現出一個淒涼的微笑,“嚴總不要再拿我這個棄婦開玩笑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不是對你說過嘛,我和趙新明還有感情,而且你也說過他現在一窮,我二白兩人正好登對。”
仿佛一擊重錘擊下,嚴肅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他嘴唇發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田田掙紮著爬起來,繼續踉踉蹌蹌地向前奔走。
嚴肅看著她的背影,呆立很久,不知不覺溢出淚水,心冷如鐵。一路上,兩人無語。
嚴肅專心開車,心中想著田田和趙新明三四年的感情,雖然彼此成為仇人,但是感情這種事,不是理智或者仇恨就可以消除的。愛之深,恨之切,在田田的心中到底還存了多少對趙新明感情。
至於田田對他還有多少愛意,嚴肅並無多少把握。其碼沒達到讓她願意嫁給自己的地步。因為他的總裁光環完全吸引不了她。她對名利淡如空無物,嚴肅不能確定自己身上有多少靠他自己吸引田田的地方。
電話響了起來,嚴肅接起。
“你好,是嚴氏集團總經理嚴肅嗎?”
“我是。”
“我們是a市公安局,有人舉報何田田蓄意傷害他人,我們需要依法對她進行扣留詢問。希望嚴總配合我們的工作,將何田田送到公安局。”
“好。不過這事會由我律師出麵跟你們溝通,在沒有確認她的罪行前,你們是無權扣押她的。”嚴肅口氣冷峻,隨後不可氣的掛了電話。
田田直覺話中的內容與她有關,卻不想開口說話,現在任何事都打擊不了她了,天塌下來也不過是那麼回事。
“我得通知你一下,從今天開始,你全部的薪水被凍結。”嚴肅突然開口說,“香港的治療費和其他款項,什麼時候還清了再領薪水,每個月隻能取五百元基本生活費。”嚴肅狠狠的說。
趙新明現在一貧如洗。田田又說她對趙新明還有感情,萬一她腦子短路拿錢幫襯他,那他的套就白設了。嚴肅小心眼的想。
田田閉了閉眼,“是,嚴總。”
嚴肅不再說話,車子很快駛入市區。嚴肅邁進辦公室,林正書已在那等候多時。見到嚴肅,便急速的說道,“嚴肅,天愛報警了。”
“我知道。”
林正書見嚴肅不急不徐的模樣,問道,“你有辦法讓田田免除邢事責任?”
“有。”嚴肅點頭微笑,“不過,得讓你另一個女兒受到邢事責任,或許更嚴重。”
“什麼?”林正書不解。
嚴肅也不廢話,從保險櫃裏拿出兩盤磁帶,一個錄音筆還有一支手機。他將其中磁帶插進影喋機裏。
漆黑斑駁的畫麵現顯出來。一輛車子橫衝直撞的衝向一個女孩,雖然那個女孩再三躲避,車子還是一路追逐著她。直到那女孩慌不擇路撞到一輛大貨車上,那輛障事車子才停了下來。畫麵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通過放大,林正書還是能看清那個車牌號。很快另一輛車子停下來,走下一個男子,林正書認出他是趙新明,而這時障事車主也下了車,正是他的養女林天愛。
“怎麼樣林叔?這夠不夠成犯罪?你女兒林天愛也曾想找這盤碟子,因為案發當場沒有設像頭,而另一個攝像頭又相隔很遠,所以她存著僥幸的心理放棄了,隻可惜啊……”嚴肅欲言又止。
“所以被你拿到了。”林正書痛心的說。他沒有怪嚴肅的意思,隻是親眼看到一手撫養大的女兒做的犯罪現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