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上大廁回來,被黃毛的舉動嚇了大跳:“哎,做什麼,你小子幹嘛。”紅毛拉扯住發狂的黃毛。
黃毛停下來擦了把額頭的汗:“哥,這小丫頭有病,邪門的很。”黃毛停下剛好可好也沒有力氣,氣息微弱的遊走在死亡邊緣。
紅毛走到盒子邊,蹲下,打開盒子,滴答~血連著痕跡低落,看著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即使是他們這些拖刀砍過人的家夥,也是心底發麻,可好纖細的手指血肉模糊,臉橫流著血,鼻孔微微收縮,唯一證明可好還活著。
紅毛不忍,抱起可好:“這樣對個孩子是不是太殘忍,雖說我們是混這行的,日後也是會取老婆生孩子的吧!”像對黃毛說,更像對自己說。
黃毛掏出煙,叼在嘴上:“大哥放話啦!好好折磨她,真要有報應,也該報在……大哥……。”
黃毛叼著的煙掉在手上,混然不覺自己被燙到,心底發顫。
“抱過來。”流荊站在門口,土匪帽已取下,青素色的頭發及於肩膀,手插西褲,風衣打開,大有上海灘的味道,不過長的頗有藝術氣息,東果老大,東果市很大,走私交易甚多。
紅毛畢恭畢敬的抱到流荊麵前:“荊棘哥,說句不該說的,可能屬下不該多嘴,不過……,這丫頭渾身都是傷,我想君狗狼對她也是虐待,跑路時毫不猶豫拋棄,對他來說,這丫頭一點都不重要。”
流荊出神的看著可好,眼睛裏醞釀著紅毛看不懂的內容,紅毛立即閉嘴,小心翼翼抬頭瞄了眼流荊臉色,心裏特忐忑不安,真是悔死了,不該多管閑事,都想抽自己兩巴掌。
“打,治療,再打,再治療,莫望,玩得盡興。”簡單明了,說完流荊就抿唇離開。
“是,我的美美老大。”進來一個和流荊穿著差不多的矮個子男生,眼睛長著顆妖治的痣,笑盈盈的九十度彎腰答到,直到看到流荊走出來,莫望才直立起背脊。
莫望從口袋裏掏出白色手套,紅毛和黃毛對視一樣,紅毛立即把可好放到地上:“望哥,您慢慢玩,小弟我兩先告退。”
莫望露出變態笑:“嗯~怎麼,我即將排出好戲,你們不需要欣賞欣賞。”掏出把雪亮的刀子,在手套上來回擦。
“不……不……了……。”兩人害怕的舌頭都打結,勉強回答完,見鬼似的逃走。
莫望,東果二當家,喜歡各種折磨人,逼供高手,殺人的方式層出不窮,令人毛骨悚然。
拿起細小一兩厘米的釘子,對準可好骨頭,高舉起錘子,迷離的燈光下,莫望笑臉如桃,眼旁的痣憑添嫵媚。
“啊~。”來自地獄幽靈的撕叫,此起彼伏,可好的慘叫穿透華海幫,也穿透過流荊的耳朵。
流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目光深遠:“能叫,能喊的痛苦算不上真的痛,人欠下的債總要還,可君討要過了,我也需要討要些的……總該找個人承受不是?即使我也痛,大家痛總好過一個人。”
流荊仰起脖子,一口氣飲下紅酒,神經質的摔碎杯子,抄起整瓶紅酒砸在自己頭頂,咧嘴一笑。
可好好想立即被捅死,用最直白的方式來說她的痛苦,就是她想死,立刻,馬上,她恨,恨好多人,眼睛鮮紅,痛苦在第一根釘子釘入骨髓,她就怨恨每個活著的生命,心靈在扭曲。
我若死了,也就算了,若我還活著,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絕對不會讓傷害我的人好過,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以變態的手段,一點一點讓這人淺嚐,我可好以此血印,模糊疼痛撕扯中,可好勉強彎曲著僵直的手指,在地板上寫上一字——殺。
“寶貝,這是第一根,不過我打算給你做一套,來吧,好好享受噢,別人,可享受不到,二~三~四~。”
“啊~。”尖利,痛苦的哀泣,莫望總有本事讓痛昏的可好清醒過來,然後惡性循環,可好這輩子忘不了,也躲不開殘害心靈的夢魘,如
蝕骨之蛆。
不知道被折磨多久,久到可好隻知道自己一直沉浮在噩夢裏,每個人都向她伸出魔爪,要掐死她,劃破她臉頰,撕扯她皮膚,頭發與頭皮撕裂開,鮮血淋漓,啊~可好隨一圈圈暈眩的漩渦,墜入萬劫不複之中。
“嘿,丫頭,你還好吧!唉,我真是看不下去,難為你還活著,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早死了還解脫啦。”紅毛把飯菜一盤盤端出來,擺放整齊,替可好可悲歎口氣。
莫望折磨人強,救人也強,可好差不多剩口氣時莫望就開始對她進行急救,毫無疑問,莫望看著下手的,自然救活不是難事。
可好眼睛巡視四周一圈,四周有漏洞,看來他們並不嚴格看守自己,以為她薄弱嗎?可好再仔細觀察紅毛全身上下,目標鎖定,鑰匙就要紅毛腰帶那別著。
“哥~我~。”可好可憐兮兮的半抬手臂,無力的垂下,聲音虛弱沙啞,眼睛紅腫,藍色背心破爛成條,頭發染血結成塊,看上去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