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透徹的仰頭望著天空,記憶一幕幕在腦海回放,人活在世上,不為別的,隻為經曆過什麼,什麼經曆記下,死前能回味無窮。
彭,流荊何時舉起的槍,沒人看清,旁邊的青蔥張開嘴,最後又閉上。
“可……好……照、顧、你……不要、辜……。”現實不是電影,能說一堆的遺言,子彈穿過可君整個胸膛,連退幾步,搖晃著身子,可君收緊懷抱,僵直身體死去。
流荊轉過頭,青蔥明了的走到可君麵前,伸出小手,在陰沉多變的天空下,青蔥伸出鮮血淋漓的手:“給你,請你兌現承諾。”
青蔥伸手到可君心髒裏掏來掏去,掏了良久才掏出玉碎,玉碎分布在世界各地,在人海茫茫中,能遇到一片玉碎是很難的,可青蔥能感應,那強烈的感應會讓青蔥痛苦不堪,心焦如放在鍋裏煎的雞蛋。
“還有葬愛呢?”流荊使了個眼色,手下心領神會的跑去拿過玉碎。
“葬愛不能給你,葬愛是可好的,葬愛最後才用的到,到時候……,不就可以了。”無論如何,葬愛要為可好守住。
“哼哼,有這小子,荊你還怕什麼,消息封鎖好了。”貼著流荊耳朵:“都哢嚓光。”莫望凶殘血腥的伸出舌頭舔舔嘴角。
“卡給他,走。”流荊依舊冷酷寡語,說完瀟灑離開。
“還有解藥。”青蔥著急朝流荊背影大喊。
“嘿,小子急什麼,若,卡裏麵有100萬,你帶那丫頭立即出國尋找第二片玉碎。”莫望手插口袋走到青蔥麵前,居高臨下不在意的看著青蔥。
“什麼意思?”青蔥不滿:“我問的是好丫頭的病毒怎麼解決,今天若是沒個所以然,我不會聽你們擺布,有本事把病毒也植入我體內。”
莫望眯眼,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逝。
“實話告訴你,這病毒是剛研發出來的新品種,除非國外高級專家加先進設備,國內是絕對沒辦法治療好這丫頭的。”莫望手夾捏住青蔥下巴:“記住,每個月額外的醫療費我們會出,但是,限製你五年內必須再找出一塊玉碎,不然……。”
“呸,卑鄙。”準身使出全身勁扳君叔環抱可好的手。
看著掙脫製浩的青蔥,莫望不在意的掏出絲巾檫手:“卑鄙是我的個性,無恥是我的愛好。”
“呀”扳不動怎麼辦?青蔥使出吃奶的勁,還是紋絲不動。
“真是蠢得死,讓開。”彭彭彭,莫望連續幾十槍,對穿打可君手臂,可君手臂掉落在地,血肉模糊,青蔥不忍偏過頭。
“小鬼,接好丫頭,不然掉地上咯。”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口氣,聽莫望說話,青蔥就想揍人。
不去看地上殘肢,抱起可好往山村方向奔跑,青蔥感受腳下有刺刺進鞋子,再刺進肉裏,仍然不停的跑:“好丫頭,不怕,快到家了。”
“喂,你耽擱她時間就是耽擱她命,你確定不立即出國。”最不想看到莫望的臉,偏偏莫望又出現在青蔥視線裏,還是看著欠扁。
“行了,別傻楞,上車。”莫望打了個轉,車停到青蔥腳邊,青蔥低頭看著懷裏的可好,毅然決然的踏上車。
嘭,用力摔上車門,用力呼喊了聲爸爸媽媽,青蔥抱著十歲的可好離開了生長的山村,離開了東果,離開了罪惡之地,離開了童年,離開了痛與絕望的選擇。
“神,願愛無罪。”黑色忖衫加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頭烏黑的頭發,中分特有韓國風味的美男子,架一副墨鏡。
“什麼愛,什麼無罪呀!蔥油餅,怎麼又範憂鬱範了啊。”依舊藍色長背心,頭頂光凸凸,手指細長白皙,臉上留有條長長的疤痕。
“好丫頭,行李收拾好了嗎?明天回國。”青蔥微微揚起嘴角,很牽強的笑。
“哼,就會顧左言它。”五年,五年一晃而過,沒改變什麼那是電視劇,五年發生的事情在可好醒來時,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君,不,是爸因販賣走私國際一級文物而槍斃,爸除了會製毒,居然還藏有世界級文物,真是不可思議,可好懷疑,有什麼隱情,但最終還是被青蔥說的話消彌。
“哼,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給我形容下那顆戒指長什麼樣,居然是世界級一級文物,那得多麼古老,多麼傳奇,多麼……嗯。”可好喋喋不休的訴說,青蔥隻是溫和往可好口裏塞了個削好皮的大蘋果。
“噓,讓我小睡會,嗯?”青蔥豎起食指,越發溫潤如玉的氣質令可好又一次成功失魂。
唉,多希望,一直,一直這樣走下去,無災無難,可好是這樣純淨,自己怎樣都無所謂,青蔥疲憊的閉上眼。
可好思緒飛遠,青蔥,一切真的如你所說嗎?為什麼,我的心告訴我,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