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恩哲哥解釋完情況以後,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沒錯,在2006年的4月我已讓宰範刪除了那些言論,可是有一個在此前看到這些的人將網頁保存了下來。然後事情的發展就與我記憶裏的沒有什麼區別了。
令我意外的是S.M.也參與了這件事,細想一下也是,媒體全都站在宰範的對立麵,這後麵必然有人推波助瀾。
“有證據嗎?關於S.M.惡意翻譯宰範的話,並收買媒體的。”
“有,那個保留留言的人就是S.M.一個高管的親戚,所以我們很容易就查了出來。可是,現在發布這消息,不會有什麼用途的。”
“先準備好,以後有用也說不定。S.M.越來越欠修理了,我想給它旗下的藝人製造些醜聞還不容易嗎?經紀公司不能幹這種事是管理,要不然韓國娛樂圈還不亂套了?為了貫徹‘文化立國’,□□應該有點表示吧。”
我聲音冰冷,S.M.的做法已經觸及我的底線,在商業競爭中我一向不曾手軟,對S.M.留情竟得到了這樣的回應,令我下定了反擊的決心。
至於S.M.旗下的藝人們,我卻沒有多加考慮,到時自會有人瓜分,有實力,便足夠了。
我以為自己的心情是冷靜的,但當看到網絡上對於此事的反應後,我依舊悲憤地無以複加,以至於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心中已經充滿了絕望。
如何能不感到悲涼呢?所有人按照設計好的路線,把惡毒的詞彙傾倒在宰範一個人身上。即使這背後沒有陰謀,宰範做的事情,就那麼值得攻擊嗎?
這個社會上,有為了私利而敗壞道德的人,有醉心權勢不顧人民利益的人,有遊手好閑擾亂治安的人,如此種種,哪一類人對社會、國家造成的損失不比宰範大?侮辱了韓國,恐怕隻有韓國人自己才會這樣認為吧。
聖媛在看到新聞以後也對我說:“是否愛國不是體現在口頭,而是看他給這個國家帶來了什麼實際上的東西,對於那些網民而言,用網絡揪出一個貪官都比罵走一百個樸宰範有用。說到底還是亞洲國家都有的那種弱國心態,國力足夠強大,何必在意別人看不起。”
即便如此,這些話也不能說出來,與主流的態度不同的悲哀就在這裏,如果我對他們攻擊宰範這件事本身表示異議,我的下場恐怕會比宰範更加慘。
但我還是在CY裏發了一篇支持宰範的文章,題目叫“《雨城》一語成戳”,這首在2004年收獲巨大人氣的歌曲,與現在的情景驚人地契合,我在文章裏不斷強調那些話隻是宰範在還不適應韓國生活時的抱怨,並無惡意。並翻出了自己2006年發表在CY裏有關“一個練習生朋友”的內容,描寫的對象自然是宰範,我說他“剛到韓國時因為不適應沒少抱怨,後來融入這個國家以後見人就說韓國的好話”,因為這些是在2006年寫的,顯得很有說服力。
B&R的亞洲巡回演唱會餘溫未退,明洋此時站出來為樸宰範說話,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我時機把握得還可以,宰範回美國以後,已經有一些人開始覺得做的過分了。當然,我也遭到了不少anti的攻擊,不過情況比同樣站出來為宰範說話的崔鍾勳、白佳都要好。
盡管做事時我還保持了理智,但我的心境卻在不知不覺間偏離了正常的軌道。即將結束的生命、KANGTA八年的煎熬、琳婕把重生機會讓給我的事實一直折磨著我,當宰範的事發生之後,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更加悲觀起來。一個瘋狂的念頭就在這個情況下跳入我的大腦,隨後盤踞下來,當我發現自己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之後,精神狀態變得更加不穩定。
“聽說2PM十一月要發行正規專輯。”我本來是到這個節目的錄製現場找韓庚哥的,卻意外地聽到了這段竊竊私語。
“樸宰範回來嗎?”
“不知道,不過短時間內想回來的話,阻力應該會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