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亞的情況好起來,因為表現良好,他可以減刑。而綿綿在有空閑的時候也經常到佟家的小工廠去,幫忙佟伯打理一些瑣事。她在前不久幫忙接了個小訂單,雖然不如以往,可是在短時期內,也算是一點積累。
這天中午,綿綿出去辦事才剛回到公司,冷不防接到佟伯工廠的員工電話,說佟伯突然暈倒。綿綿不敢多想,立刻向領導請了假趕去佟家工廠。
“柯小姐,你可來了。老板他正在會客室裏,我們已經讓他躺著休息了。”員工一見綿綿來了,就把事情的始末全告訴了她。
原來早上來過一批開發商,約見佟伯並告訴他,包括佟家工廠在內的這一整幅地皮,即將要到期回收。可是佟伯拿出當初的合約,到期時間明明就還有很久,開發商卻告訴佟伯,那是他跟以前的業主簽的,現在換了承建商,合約無效。附近的小工廠都已經答應搬了,他們會給一筆撫恤金,如果一個月之內不搬的話,他們會采取措施。
佟伯聽到這個消息後,如雷轟頂。運作了這麼長時間的工廠,一時間要去哪裏重新找落腳點?還有員工們要怎樣安置?更不用提昂貴的租金和運作成本。種種壓力湧上來,佟伯終於不支倒地。
“佟伯,你沒事吧?”綿綿倒了杯溫水,遞給躺在沙發上的佟伯。綿綿見他不斷搖頭卻一語不發,不由得勸慰他“佟伯,沒事的,我去找他們。有合約在手,他們必須給說法。”
佟伯再搖了搖頭“沒用的,綿綿。他們說了,不管我拿著什麼合約,即使要去法院告他們,最後的結果仍然要搬。”
“佟伯,你知道這塊地的持有人是誰嗎?或許我們可以嚐試找他了解情況。”綿綿對於這些糾紛倒是聽說過一些,然而畢竟不是律師出身,她試著一點點分析,希望找出對於佟伯有利因素。
“一直都是淩家的,不過簽約的時候卻是淩家的代理人,簽了幾十年,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找誰。唉!難道這是天意?!”佟伯的眼淚又往下掉。
“佟伯,你先別急。”綿綿看著他這麼難過,心裏也著急起來,可是她不能急,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佟伯,你想想,今天早上那些開發商是哪裏的?是什麼公司?”綿綿突然想到這一點,剛剛佟伯的員工並沒有告訴她。
“好像,”佟伯回憶起來,“好像說是周什麼的地產的屬下機構。”佟伯終於想起來,“他們帶著計劃書和新合約來,可是我一氣之下就撕掉了。”
“周氏?”綿綿細細的念著,“怎麼可能?”澤亞最後被帶走的那天,告訴過她,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去找周一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周一偉的父親正是周氏地產的老板。
他不是澤亞最要好的朋友嗎,就連出事那天,他的車和駕照因為澤亞而被扣留,他都不計前嫌的答應要幫澤亞看好佟伯。他說因為他沒來得及跟著澤亞,他很內疚。可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