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步步風華 第三十九章 現你真容(1 / 2)

“宣。”昭宣帝蹙了蹙眉頭,實際上對於郭仕東的提議昭宣帝內心的矛盾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自小又嬌生慣養的,若是真的驅逐出大齊,必定九死一生。

這時秦玉暖盈步走來,在司馬銳的眼中,她就像一隻受驚後嬌小脆弱的小雀兒,讓人憐愛。

“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沒有出席,她受驚了,正在寢宮裏修養。

秦玉暖用餘光掃視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的司馬裘,看到司馬裘麵上清晰的五指印,沉聲道:“我有東西要交給皇上過目。”

太監立刻遞上了秦玉暖一直捏在手裏的一方絹帕,這裏頭裹得緊緊的,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昭宣帝看了一眼,隻是擺擺手,他已經沒有力氣理會太多了,隻示意由公公將東西打開,由公公輕輕抖了抖帕子,啪嗒兩根銀針就從帕子裏頭掉落了出來,銀針接觸大理石發出的脆響在大殿上清晰可聞。

“這是什麼?”昭宣帝看著重新被盛在一個水晶碟裏頭的銀針道,看著這銀針約莫一個中指長,細若牛毛。

秦玉暖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嘴角微微一揚,朱唇開啟:“地震的時候相公曾貌似過來救我,卻被巨石塊砸中,之後便是流血過多不省人事,幸得我身邊一個丫鬟略通醫術,替相公救治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這兩根紮在相公頸椎處的銀針,進入之深幾乎已經難以用肉眼從外麵識別,後來才發現,這兩根銀針已經封住了相公的兩大經脈,目的就是讓相公一旦流血受傷之後就會昏迷流血不止。”

昭宣帝怔了怔:“居然會有人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毒害我大齊的第一大將軍。”

秦玉暖在心裏冷冷一哼,已經將目光落在了站在皇帝身邊的郭仕東身上:“相公素來身強力壯,豈是被石塊砸一下就會昏迷不醒的人,終究還是這兩根銀針作祟,看得出來,這使銀針的人不僅十分了解相公,知道相公身為武將日日都要練功,也十分知道這些冷僻的知識,我想,在秦玉暖知道的人當中,除了一個人,沒有人可以做到。”

“誰?”

秦玉暖的話已經吸引了殿上所有人的注意,她上前一步,昂首道:“那便是我的大哥,太尉府的嫡長子,秦臨風。”

“你大哥不是已經留書出走了,”秦質這是惻陰陰地道,“如今你當真是翅膀硬了,什麼髒水都想往秦家潑。”

秦玉暖看都不看秦質一眼:“不,我大哥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換句話說,他一直都留在京城,留在大家身邊,而此刻,就站在殿上。”秦玉暖一邊說,一邊朝著郭仕東的方向走去,郭仕東雖然戴著麵具,可是那渾身陰冷的氣質已經是從每個毛孔中散發出來。

直到兩人目光已經無法再躲讓,秦玉暖才微微一笑,朝著這出現不過一天時間就已經將大齊皇室攪得翻天覆地的郭高人一笑:“大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平郡主的意思,貧道不明白,”郭仕東盯了秦玉暖一眼,偏過頭道,“我之前也聽說過秦家大公子的事,對於秦家大公子不告而別的事情,貧道也替平郡主和秦大人感到很難過。”

秦玉暖秀眼微微一抬,若是沒有冷霜的情報,她也不會如此肯定郭仕東就是秦臨風,本來當時是吩咐冷霜三日之內查清郭仕東在京城中安定的住所和接觸過的人,卻沒料到其實郭仕東是暗中跟著貴族們離京的隊伍到了行宮附近,而郭仕東偷偷摸摸進入行宮之後,沒有去拜見皇上,就連他的伯樂三皇子司馬銳他也沒有找,他唯獨去的地方就是秦雲妝歇息的寢宮外頭。

“手下的人說,郭仕東就站在寢殿外頭站了一夜,地震發生的時候還幾乎都要衝進去救大皇子妃,不過奴婢猜他還是顧忌他一個外臣子的身份,沒有入內就趕著離開了。”

普天之下,能夠對秦雲妝的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已經“死”在了秦雲妝的麵前,也“死”在了秦玉暖的麵前,可誰知道,這是司馬銳導演的一場好戲,他讓秦雲妝以為秦臨風已經死了,斷了秦雲妝的所有念想,如果想得更深一些,很有可能當時司馬銳已經知道秦玉暖和冷霜躲在後麵,隻是他不在意再多兩個觀眾。

至於替死的劉尚書的兒子,隻能說他倒黴了,因為和秦臨風一樣的身高和體型,以及一身相似的衣裳就被司馬銳拉過來當了替死鬼,司馬銳一定是想讓大家都以為秦臨風已經喪命,隻是中途被細心的冷長熙發現了貓膩。

秦玉暖一開始就懷疑秦臨風並沒有真死,加上冷霜的消息,如今更是可以肯定,郭仕東就是秦臨風戴了個麵具後的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