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銳走後,秦玉暖捏著一直那支蝴蝶型簪子,眸光裏映襯出冷長熙的臉龐,冷長熙在和秦玉暖獨處的時候從未戴過麵具,彼時溫存後,冷長熙摟著麵色微紅的秦玉暖,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支簪子,自秦玉暖的耳際溫柔地貼合上頭皮。
“送你的。”
“很好看。”
“不止是好看而已,”冷長熙寵溺地一笑,大手順著簪子的紋路一轉,原來這簪子的名堂在這裏,將外麵的銅質簪柄擰開,裏頭是一隻四棱的銀色圓柱體,削鐵如泥。
“這是送你防身的。”
那是冷長熙低沉性感的話語似乎還回蕩在秦玉暖的耳邊,而這支簪子已經在冷霜的運用下殺死了十七個水牢守衛,可司馬銳萬般想不到的是,冷霜不僅讓水牢看守死的死傷的傷,還能有機會接近秦玉暖的石室,將這支簪子還回來。
秦玉暖當時走得匆忙,這支簪子是她帶在身上的,唯一的有冷長熙印記的東西,她不能丟,秦玉暖將簪子擰回,放在心口,心尖尖一陣陣的痛,實在不知道冷長熙而今到底如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想她?
一輪明月當空照,秦玉暖的石室是看不到月亮的,月下的人,卻憑著這一輪明輝渡盡了這一夜的相思。
宮殿在滿月的照耀下顯得愈發金光燦燦,與這漆黑的夜色有些格格不入,冷長熙登高臨望,似乎還可以看到朱雀門外司馬銳臨街駐紮的營地裏升起的火堆,不得不承認,司馬銳是一個暗度陳倉的好手,自司馬銳在前往皇陵的道路上消失之後,冷長熙便一直派人在附近的州府搜查司馬銳的行蹤,卻一無所獲。
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誰料,司馬銳的再一次出現,竟然是在金陵,詭異的是,冷長熙竟然搜集不到任何司馬銳前往到金陵的痕跡,望著遠方敵人的營火熊熊而起,冷長熙第一次有了籠中困獸的無奈感,而他更加心涼的是,他可以肯定,他的手下中,定然出了貓膩,不若,司馬銳何以行走得這樣肆無忌憚。
想到這,司馬銳看著遠方的眼神更加凝重了,忽而,他看到司馬銳的營地裏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小點,在和敵營裏的士兵周旋中不斷地朝著朱雀門這邊過來。
而此時,底下有人匆忙來報:“將軍,敵軍那好像有人突圍,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才是說完,冷長熙身邊的冷武便已經是第一眼認出了那人。
“妹妹。”冷武大喊,一時著急,甚至準備直接從城牆上躍下,直接去助正在奮戰的冷霜一臂之力。
“冷武!”冷長熙大聲一喝,才讓冷武冷靜下來,“開宮門。”
“將軍,不可啊,”尚顯華在一旁勸道,“若讓敵軍抓住了這個間隙,趁機入宮,內宮和外宮僅有一道木門相隔,完全收不住。”
“聽我的,大開宮門,”冷長熙不知哪裏來的底氣,“咱們的冷家軍自東秦一役之後,也許久沒有動動筋骨了。”
尚顯華稍猶豫,繼而堅毅地拱手應下。
三寸厚的朱紅色宮門突然拉開了一條小縫,繼而打開的速度越來越快,對麵的金陵軍隊都忙著對付突然出現的紫衣高手,竟無人發現,待到宮門打開,摔下騎馬而出的便是冷武,他使得一對通天戟,臂力果然,揮舞之中氣勢洶洶,直接快馬殺進金陵軍中,一戟下去,便打碎了一個金陵士兵的頭蓋骨。
“哥哥。”正奮力殺敵的冷霜胳膊上已經掛彩,鮮血染濕了半隻袖子,冷武見了,更是心疼,刷刷兩下,又狠命地將兩個欲襲擊冷霜的士兵打到在地。
冷武的出現,引來了更多的金陵士兵,可不一會兒,朱雀門下邊響起一陣衝殺聲,那聲音像是虎嘯龍吟,充滿了氣勢和殺氣。
“冷家軍來了!”金陵軍中不乏對冷家軍聽而生畏的,不若這三萬金陵軍何以對著這朱雀門抓耳撓腮這麼長時間,卻都不敢貿然進攻,隻敢試探,可每次去試探的小分隊,都無一人回。
頓時,金陵軍中亂成一團,戰鬥力無法很快地組織起來,就連自己將領的命令大家都無心去管。
這便是冷長熙的目的,金陵軍之所以日夜派人巡邏,死死地守著宮牆,就是怕裏頭的人和外麵的人聯係,所以冷霜的突然出現和凶猛的衝殺給金陵軍帶來的首先是慌忙,再才是害怕。
繼而冷武的出現,再次讓金陵軍手足無措,此時金陵軍的軍心已散,內心已經產生恐懼,此時出擊,無異於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