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丫鬟見到雲舞時著實驚了一下,二皇子娶的是國舅府的楊小姐,按道理說應該是貌美如花,如今眼前這位?
這兩名丫鬟似乎也見過世麵,沒有大聲呼叫,驚訝之後立即冷靜下來,一名仍然留在房內,一名急匆匆出去了。
不一會兒,二皇子君如墨坐著輪椅進入洞房,一名冷酷的男子走在身後推輪椅,隨行的還有剛才的那名丫鬟。
看來那丫鬟是見事情不妙立即去通知王爺了。
“王爺……”屋裏的丫鬟見到王爺進來立即謙恭的行禮,二王爺輕輕抬手示意。
夏侯雲舞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君如墨一身喜服,黑發如墨,一隻潔白的發簪輕輕將發絲挽作一個發髻,沒有挽的發絲披散在後背,那雙深邃的眸子看上去很溫暖卻又深不見底,似乎眼底藏著深不見底的冰淵,好一個冰冷卻溫潤如墨的美男子,隻可惜要坐在輪椅上度日,因全身癱瘓身子隻能靠著輪椅,一看就知道是癱瘓加沒用的男人。
君如墨在見到夏侯雲舞後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起初是小小的驚訝,接著嘴角便浮現出一絲誰也看不透的笑意。似乎這個女人和自己無關,原本要娶國舅府的千金,如今卻換成了將軍府的小姐,原本娶的是貌美如花的楊安安,如今換成了相貌醜陋的夏侯雲舞,若說家族背景夏侯雲舞和楊安安不相上下,可這長相差的可是十萬八千裏!
君如墨並不在乎眼前這個人是楊安安還是夏侯雲舞,似乎王妃與自己無關,這場婚姻也與自己無關,他的平靜讓夏侯雲舞感覺到一絲絲莫名的危險,這個男人,並不簡單。
君如墨身後的男子一臉不悅的看著夏侯雲舞,身上的殺氣彌漫著整個房間,看來他是極其不喜歡夏侯雲舞的,這男子便是君如墨的貼身侍衛名叫黑煞。
房頂上似有什麼動靜,黑煞皺了皺眉頭欲出門,君如墨輕輕搖頭示意黑煞作罷,他已經忍了那麼多年也不在多忍這一時半會兒。
夏侯雲舞冷冷一笑,看來這君如墨並不簡單,這屋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尋常,隻怕這兩名丫鬟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王妃,本王身體不便,就不陪你了,自己早些休息。”似敷衍似不屑,有誰願意和這麼一個醜女圓房?多呆一會兒都是煎熬,更何況他雙腳不便,是行不了男女之事的。
君如墨淡淡一笑,雙手扶著輪椅兩側欲出門去。
“怎麼,新婚之夜王爺就讓我獨守空閨,這不合禮數吧?不過也是,王爺這身體……怕是‘不行’吧?”她向來見不得誰在她麵前傲,也沒有誰敢在她麵前傲,就算穿越到這不知名的時代她也決不允許誰在她麵前傲。賤男人,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夏侯雲舞可不是好惹得主。
君如墨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看夏侯雲舞,示意黑煞將自己推出門。
黑煞一臉的不悅,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說王爺不行?他咬了咬牙,眼中透著幾絲殺氣,這個女人連做王府的丫鬟都不夠格,怎配做王府的主人,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太子安排的,若不是他……越想越來氣,牙齒竟將下嘴唇咬出了血也沒有知覺。
出門後的君如墨臉色一沉,眼前這個女人果真是夏侯雲舞麼?她嫁到二王府本該大吵大鬧,為何如此平靜,那雙稚氣未脫的眼睛為何有著與她年齡不符的……算計!
夏侯雲舞看著這喜慶的婚房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她這一生可算是圓滿了,什麼事情都被她遇到了,就連穿越也被她趕上了。
不過還好,隻要活著,她就能把自己的價值發揮出來,隻要還活著,就有資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模糊記得自己的這個身體被幾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人擄去,在她昏昏沉沉中將她扔到祭祀壇……
雲舞目光一沉,是陰謀,有人在算計她,不,準確的說來她隻是一顆棋子,究竟是什麼人在算計她?
本想安安穩穩的開始新的人生,可這似乎隻是奢望,有人的地方就有陰謀有算計,就算她想安穩也有人不讓她安穩。
棋子?一向隻有她算計別人,還沒有誰敢算計她!
既然有人想玩火,她就陪他們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