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當然看不懂了,郭大路如今教孩子們的知識,也就相當於學二三年級,而垃圾桶傳送來的課本,則是大學的教材,難易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黑衣女子歎了口氣:“不過你那個主人倒也古怪,這寶貝壞了,他居然也不急,每搗鼓一些什麼草紙啊印刷啊廁所啊雪糖啊,今兒還折騰出了什麼茶葉蛋,真正是不務正舉,玩物喪誌--不過,那茶葉蛋倒也的確好吃,對了,甚至還有微量的功德。”
白衣女子淡然道:“我主人無所不能,就算這些玩物兒也是古往今來獨一份兒的,茶葉蛋內含功德並不稀奇,這蛋雖然自盤古開地就已有之,但佐以茶葉的煮法,卻是主人新明的,自然有了一份屬於他的功德。罷了,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主人對寶貝的異樣並不著急,明寶貝必定無大礙,我們也不必太過操心,靜觀其變吧。”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不錯,那我去修煉了。”著,轉身進了宅子。
白衣女子出了半會兒神,突然手一揚,手裏冒出一卷書本,她喃喃道:“這條潑泥鰍,她是個傻的,修煉得到的法術,哪裏有從主人處得來的功德更為強大,我還是參悟主人寶貝平空變出的東西吧。這卷書裏的文字兒實在是古怪,我原本以為是主人教的拚音字母,可是再三揣摸,雖然書裏曲裏拐彎的文字與拚音字母有些相似,但卻根本讀不通,想來必定另有玄妙。”女子手中的書本封麵,印著《大學英語四級》幾個大字。
話黃學恒將傻大個和李波帶回了家,並不以普通少年看待他們--這幾個可是郭大路的親傳弟子,真要論起來,還是黃滿元的師兄呢--黃學恒騰出了自己的書房,讓傻大個和李波居住,同時做帳房用。
這時,傻大個已經在路上將黃金清點完畢了,正在帳本上記數字,同時還讓李波也簽字,黃學恒瞅了一眼,卻看見那帳本上寫著“複式記帳法”,帳本裏麵劃著一些表格--黃學恒以前做筆貼式時,也少不了和帳本打交道,但這複式記帳法顯然完全有別於他以前看過的帳本。
黃學恒心下惕然,郭大路教出的學生,連記帳法也與現行之法大不相同,幸好自己主動將經營之權相交,否則的話,帳目不清,反而鬧出矛盾來。
李波收好帳本,對黃學恒行了一禮:“黃大人,如今已經晚了,還請安息,明兒一早,有勞黃大人帶我們去專營食糖的鋪子,我們好進貨準備製雪糖。”
黃學恒笑道:“李波侄兒客氣了,我兒滿元也在郭師傅門下,一家人不兩家話,你們以後稱我黃伯父就行了。食糖鋪子好找得很,就在三江碼頭後麵的倉庫區,有好幾家批食糖的鋪子,我明兒帶你們去。”
傻大個和李波謝了黃學恒,送走他後,又商量了一下明買糖的一些細節,這才寬衣睡覺。
李波躺在傻大個身邊,閉著眼睛,胸膛緩緩起伏,似乎睡得極熟,但他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卻轉個不停--錢!好多的錢!滿滿的一箱金子,就在自己身下的床板下!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當一個雜貨鋪的店員,可現在,自己卻已經在經手整箱黃金的生意,這、這莫非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