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細看妹妹二妞,這才猛然現,其實妹子的個頭已經快趕上自己了,而且因為近一年家裏生活條件好,餐桌上見兒有肉有蛋,二妞又正趕上郭大哥所謂的“青春育期”,所以她的身子如同花兒一綻放開來,該鼓的鼓,該細的細,甚至,那個部位,比自己這個當姐姐的,還要驕人。
二妞,已經長大了,她,已經有自己的心思了。再不是那個和自己爭巧克力的山野丫頭了。
二妞一段話嚷嚷出口,其實自己心裏也虛了,這、這也太丟臉了!自己怎麼可以和姐姐爭男人?她一眼看到大妞在那兒兩眼直,嚇得一把抓住大妞的手:“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我不和你掙郭大哥,我一輩子認他當姐夫,我不該有那些糊塗的想法--”
大妞輕歎一口氣,直視著二妞的雙眼:“妹妹,如果你真心喜歡郭大哥,那,那你就去喜歡他好。姐姐我,在此祝福你。”
二妞嚇得連退幾步,嘴一扁,突然哇一聲哭出來:“姐你欺負我!你欺負我!你明知道我不這個意思--我、我不和你了!”捂著臉,衝出了房門。
外麵傳來三妞的聲音:“二姐,你這是怎麼了?哎呀,心,你把雞都嚇跑了!”
大妞在房裏聽著外麵雞飛狗跳的,不知呆了多久,這才緩緩抬起了手,她的左手一直縮在袖管裏,這時伸了出來,才現上麵裹著一塊紗布,那紗布散出淡淡的酒精味,想來一定浸過酒精,用以消毒。
大妞揭開紗布,往手指上瞟了一眼,立刻又放下,輕輕歎了口氣,重新裹紮好紗布,放下了袖管,混如沒事人一般。
李如海家姐妹之間的這場風波,再沒第三人知道,大妞二妞都深深將這段爭吵埋在心間,隻是,有些東西,並不是刻意想忘,就能忘卻的,它會生根,會芽,總有一,會結出不該結的果子來。
因果循環,乃是道至理,郭大路在大李朝早就不再是個旁觀客,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自然也會身不由己卷入種種因果之中,這,卻是由不得他的,就連功德之力,也助不了他。
郭大路身在鄞縣城裏,哪裏知道後隆村後院起火,姐妹爭夫,他現在一個頭三個大,站在登仙閣閨房的窗戶後,聽著樓下一群群姑娘們的鶯鶯燕燕,撓了撓頭,把窗戶一關,轉頭問李波道:“老鴇和施貴那兒盤問得如何了?”
李波忙道:“郭大哥,我請衙門裏的湯和幫了一把手,對那兩個混帳東西施了幾下的手段,那兩個家夥就什麼都招了。他們原本不是為了對付郭蘭英而去的,而是追桃追到了義莊,無意中撞上了郭蘭英。那施貴見郭蘭英一身布衣,想貧了,以為她失了郭大哥你的恩寵,於是動了歪心思,將她掠回了登仙閣。”
郭大路一拍桌子:“該死!真正該死!光化日之下就敢強搶民女!黃學恒這縣令是怎麼當的?等他回來,我要好好找他道道!”--郭大路如今身份不同,話語氣也大不一樣,不僅直呼黃學恒之名,而且如同上級對下級一樣,直指其非,不留情麵。一來,他也是的確生氣了,二來,在鄞縣,他才是真正的土皇帝,他一,沒人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