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女子突然想到--是了,這黑炭頭不定就是與自己對戰的女仙的私生子,隻不過無法修行,隻是個凡人,故此她對他的安危如此放在心上。 Ww WCOM
這蒙麵女子也是腦洞大開,不過,修行者有時也的確會和凡人歡好,生下的孩子血脈混雜,有的先自帶靈力,有的卻是**凡胎修不得仙。
蒙麵女子一念及此,嬌笑一聲,衝著林遠塵道:“這樓下的黑炭頭是你什麼人,要你這樣護著他?你越是護他,我偏要殺了他。”著身形已經脫離煉丹爐旁的戰團,直衝郭大路飛去,手裏的梅枝當頭就砸了下去,浩哥兒急使射劍迎了上去,雖然斬落數朵梅花,但依然有五朵鮮紅的梅花化形漫花影,向郭大路籠罩下來,郭大路的護身神將早就半毀,就算是完好無損,也護不了郭大路。
就在這危急時刻,林遠塵已經疾飛了過來,無影直向蒙麵女子後心刺落,蒙麵女子攻擊郭大路本就是虛招,這時輕笑一聲,回過身來,手中梅枝一點,正中林遠塵左臂,鮮血四濺,林遠塵悶哼一聲,勉強飛落郭大路身邊,手一伸,握住了郭大路的手,兩人雙雙隱身不見--卻是她施展出了隱光疾行術,脫離了戰場。
蒙麵女子一怔,她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從她眼皮子底下逃脫出去,不過,刺殺郭大路原本就不是她的本意,打亂守護煉丹爐的陣形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此時林遠塵脫離戰團,於青也是心中大亂,煉丹爐旁的範衝子和樓岑之頓時一陣手忙腳亂,突然樓岑之慘叫一聲,卻是被一隻厲鬼一口咬在腿上,雖然厲鬼立刻被樓岑之體內自湧出的功德之力化為青煙--功德之力是下一切邪物的克星--但腿上依然被血淋淋撕下了一大塊肉,深可見骨,而且厲鬼自帶的陰毒氣息依然一刻不停侵蝕著他的傷口。
樓岑之原本就沒有多少戰意,反正這歸真丸煉成,也沒有自己的一絲好處,何必為此拚死拚活,如果不是於青在場與奪丹者大戰,他身為弟子,必須表忠心,與師傅並肩迎戰,早就腳底抹油,一走了之了。此時受了傷,頓時鬼哭狼嚎:“師傅師傅,弟子受傷了!”
於青連出數劍,將另幾隻撲過來的厲鬼斬成青煙,一把將樓岑之拖到身後:“叫什麼叫,男子漢大丈夫,隻不過受點輕傷,就象娘們一樣亂叫,自己用功德之力療傷,我替你護法。”
於青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又是一聲慘呼,扭頭一看,卻是範衝子被奪丹者聯手擊中,撞破煉丹室的圍牆,直飛了出去,看他在空中噴出的一口鮮血,受傷卻是極重!
歸真丸,被奪走了!
白衣書生扔下於青和樓岑之,直衝向煉丹爐,冰蠶絲手套遙遙一拍,已經將最靠近煉丹爐的一個奪丹者凍成了冰雕,獰笑著:“這歸真丸是我的!”
白衣書生後而先至,戴著冰蠶絲手套的手已經探入了爐門內,就在此時,腦後一陣疾風,他勉強閃開,蒙麵女子的梅枝落了個空,蒙麵女子冷笑道:“想沾老娘的便宜?沒門!那黑炭頭的破綻是老娘現的,憑什麼讓你們得了歸真丸,給我閃開!”著,無數梅花i灑向其他的奪丹者,硬生生將他們逼開。
歸真丸未得,奪丹者已經內鬥起來!戰況反而比此前與範衝子、於青等人一戰更為激烈!起來,於青、林遠塵、樓岑之各有各的顧忌,相戰時反而不如奪丹者那樣下死手,短短一刹那間,煉丹爐旁血光四濺,慘叫厲吼成響成一片。
於青黯然搖了搖頭,拖著樓岑之,飛出了搖搖欲墜的字號藏書樓,降落到範衝子身邊,範衝子麵如金紙,正躺在地上不斷咳血,從懷裏掏出大把大把丹藥,不要錢一樣往嘴裏塞,於青伸出手,一股功德之力湧入範衝子體內,範衝子臉色這稍轉紅潤。
於青關切地問道:“傷勢可還好?”
範衝子搖了搖頭:“死不了,損了千年靈力,可惜的是,歸真丸依然沒有保住,辛苦到頭,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他抬頭看向煉丹室內廝殺成一團的奪丹者,突然勉強咧嘴一笑:“他媽的,老子看他們也落不了好去,不知要死多少人。”--他當了數千年的讀書人,一直溫文爾雅,此時終於忍不住,破口罵起粗言起來,隻覺得這他媽的三字經出口,實在是痛快無比,一時傷痛也減弱了不少。
於青扭頭四顧:“不知林遠塵和郭大路去何處了?”
範衝子道:“應該沒有性命之憂,林遠塵這隱身術極是絕妙,早知道她有這一手,歸真丸煉成時,我就該將歸真丸交給她護守,一眾賊子找不到林遠塵,又如何能奪丹?”
樓岑之在旁邊聽了,雖然腿痛依舊,卻忍不住暗中扁了扁嘴,以範衝子的性子,絕對不可能讓歸真丸讓他人染指,如何可能放心將歸真刃托付給林遠塵這個“外人”?剛才這句,隻不過是馬後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