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郭大路給自己取了個名,“羽”變成了“如花”,雖然如花這名字俗得不能再俗,但卻證明,在郭大路心裏,七仙女的地位,要高於野貓野狗。--七仙女卻是沒有在郭大路記憶中看過“唐伯虎點秋香”,因為那片子比較老了,所以不知道“如花”這個梗,如果知道如花是個挖著鼻糞的大男人的話,非氣得一口氣憋過去不可。
七仙女依然盤算著--很好,這很好,這意味著,自己的生命又多了點分量,當有一日,郭大路想殺自己時,也許這一點點分量,足以改變他內心的平。
從今起,我就做郭大路的一條狗,一條有名字的狗--但是,我是絕對不滿足,僅僅當郭大路的一條狗的!郭大路,你和我之間的生死之戰,今日才真正開始。
七仙女--不,如花,深吸了一口氣,拎過水桶,攪了塊抹布,開始清理玉瓶內部。
數日後,郭大路“回來”了。
他一眼看到玉瓶內整潔幹淨,神色較為滿意,但他並沒有理睬規規矩矩站在一邊,向自己做福行禮的如花,將手裏拎著的一條帶桌板的凳子打開,坐了進去,埋頭書寫起來--這凳子自然是皇宮內的能工巧匠打的,這工匠的手極巧,郭大路隻不過形容了一下,三兩下就打了一把出來,更多的類似椅子還在打製中,郭大路直接拎了一把,回到了玉瓶內。
郭大路急著要把給年輕皇帝的五年計劃寫出來,京城的事兒一了,他得趕緊回後隆村去,立刻利用寂滅玉瓶培訓時間,這可真正是分秒必爭,所以他幹脆在玉瓶中寫計劃書--一頂一年啊!
郭大路皺著眉頭,寫寫畫畫,嘴裏嘀嘀咕咕,混沒有察覺,不知何時,如花站到了自己身後,如花的視線錯過郭大路的脖子,落到了他桌板上的紙麵上,上麵滿是郭大路淩亂的筆跡。
如花凝神思索,很快明白過來,郭大路這是在擬一份大李朝建設五年規劃--她修行了數千年,其實是極聰明的,那些頂階的修行者,沒有一個是白癡,否則的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再加上,如花在郭大路記憶中的1世紀生活了一段時間,對1世紀就算不是了如指掌,也有個大概的了解,其中,朝獨具特色的五年計劃,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如花輕輕咬了咬唇,她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心,決定放手一搏,如果成功了,她就能再度增加在郭大路心裏的平的分量,而不是隻會在玉瓶裏掃地清潔的人形母狗。
如花清了清嗓子:“為什麼不在朝廷治下引入雙規製呢?無論是教育也好,科學也好,都可以雙軌並行。其實,你將凡人對新政的反抗估量得太過嚴重了。事實上,凡人對修行者極為恭敬,修行者指東他們絕對不敢往西。這也難怪,你雖然被尊稱為後龍先生,卻從來沒有真正將自己當成修行者,因此不知修行者在凡人心中真正的地位,做起事來,也就顧慮重重。”
“比如這教育、科學,如果是在你的原時空的封建社會,引入西方科學時,的確存在爭論和反對,最後不得不搞了什麼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種不倫不類的東西。可是在大李朝,封建頑固勢力可絕對不敢和修行界對抗,誰心中有一點點違抗之念,那就是一個死字,所以,你這五年計劃,完全可以再大膽點,推行的力度再大點。”
郭大路詫異地扭過頭:“他媽的,誰讓你多嘴了?滾一邊去!”
如花默默走到了一邊,不過,玉瓶內的空間也就十來平方米大,她就算是背靠著瓶壁,依然能隱隱約約看到郭大路的書寫。
郭大路咬著筆頭,在那兒沉思,起來,製定五年規劃這種國是,實在是難為他了,郭大路隻不過是中人之資,雖然在白素貞的黃粱一夢中苦苦補讀了十六年,但並不能讓他因此變成驚才絕豔的奇才、通才,而在大李朝這樣一個修仙世界推行現代工業化,又是一個前人從來沒有涉足過的大難題--就連腦洞大開的起點網絡裏,都沒有類似的題材,所以郭大路根本無從借鑒、參考。
難難難,真是太難了!
郭大路撓了撓頭,一橫心,刷刷刷寫起來,如花在背後看得分明,嘴角微微勾了起來--郭大路如今寫的,正是接受了她的建議,利用修行者在凡間的無上地位,推行更深更廣的改革措施!
如花知道,自己的一搏,成功了!有一就有二,郭大路第一次聽從了自己的意見,那就會聽從第二次,第三次--不,不僅僅是聽從意見,等到具體改革施行時,還會碰上重重問題,那時,他就會來請教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