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法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這大夥兒都已經投降了,保了一條命下來,山本君你究竟在鬧什麼啊,原本因為你參加神特攻隊失敗而還,以為你是識時務的,可沒想到,你也隻是滿腦子隻知道切腹的武夫!
暢法苦著臉,找來了脅差,遞給山本太郎,自己取了一把大太刀,站在山本太郎身後,隨時準備一刀砍下他的腦袋。 WwWCOM
郭大路興致勃勃,這切腹聞名已久,卻是從來沒有目睹過,他甚至派人將烏青和施曉峰也叫了過來,一起“欣賞”山本太郎切腹。
山本太郎見這樣多的大李朝上國英雄好漢都來觀摩自己的切腹,深感榮幸,早已經平息了自己母親受辱的憤怒,一臉莊重,隻見他解開衣服,露出了一身黑毛的腹,雙手握住脅差的刀身,往下腹直捅了進去--
郭大路正在給烏青、施曉峰講解著:“這切腹啊,先要從左到右,劃開腹部,快看,就是這樣,嗯,接下來,就該從下往上,再來一刀,成十字形,這才算完美--”
然而山本太郎在劃了第一刀後,就已經劇痛難忍了,手裏的脅差再也無力握住,任腹中的腸子從傷口裏滑落出來,他勉強扭過頭,對身後的暢法道:“拜托了。”
暢法高舉大太刀,一刀砍了下來,鐺,旁邊閃過一道銀光,將暢法手裏的大太刀斬成兩段,卻是浩哥兒突然出手,用射劍擋下了暢法的介錯一刀。
浩哥兒沉聲道:“那和尚,郭大哥還沒下令讓他死,你怎麼敢讓他死?”
暢法將手裏的半把大太刀一扔,跪倒在地:“後龍先生慈悲。”
郭大路看都不多看山本太郎和暢法一眼,扭頭對烏青、施曉峰和一從少年兵道:“你們今兒個也算是見識了切腹了,我們麵對的委奴兒國的敵人,就是這樣極端殘忍的一種國民性格,他們能對自己切腹,那對其他的國家,其他的民族,更不會手下留情。所以等我們登上委奴兒國國土後,該如何行事,你們心裏該一清二楚了吧?”
烏青、施曉峰以及少年兵們,麵對如此特殊的現場教育,個個一臉嚴肅認真,齊齊道:“謹遵後龍先生教誨!”
這時,山本太郎終於忍不住劇痛,慘號起來,聲音如同一隻受傷的孤狼,淒慘無比,令人聽了毛骨悚然,暢法不忍道:“後龍先生,還請你允許我送山本上路。”
郭大路慢條斯理地道:“上什麼路,隻不過是些外傷,哪裏就要死要活的了。醫護兵,抬下去醫治,正好給你們練練手。”
立刻就有幾個醫護兵上來,將慘號的山本太郎抬了下去,浩哥兒叮囑道:“可別把咱們的血用在這種家夥身上,就從他們船員裏找供血者吧。”--山本太郎失血過多,是必須輸血的。不過,委奴兒國船隊裏有的是人,倒也不愁血源。
那山本太郎倒也了得,知道自己有救了--畢竟誰也不願意輕易赴死,他以莫大毅力切腹,如今聽後龍先生能救自己,當真是再世為人,這時緊緊抓住從自己腹部漏出來的腸子,勉強抬起頭,衝著郭大路行了個禮:“謝後龍先生救命之恩。”
郭大路不置可否地揮揮手,他雖然厭惡委奴兒國的人,但對那些有種的人,卻又另眼相看,山本太郎多少算是有種的,這個人,對自己都能這樣下狠手,也許自己今後可以讓他辦一些自己不好辦的事。
郭大路玩味地摸著下巴,自己也可以養幾條自帶狗糧的狗嘛,這個山本太郎就是自己養的第一條狗,他也不怕這狗反噬主人,這狗要是敢齜牙,自己直接就滅了他。
暢法看著山本太郎被抬下去,半路上,醫護兵已經開始對傷口緊急處理,用一個碗裝上滑出的腸子,反扣在山本太郎的腹部,進行輸液,打抗生素--同時,抓了好幾個委奴兒國的普通水手,進行交叉驗血--暢法眼睛閃閃亮:“這就是僧聞名已久的外科手術嗎?聽聞此術可以救人生死,就是一具白骨也能重生過來,今日實在是大開眼界!”
郭大路聳聳肩膀:“外科手術可沒辦法讓白骨複生,就連山本這家夥,能不能救活也兩,還要看切腹時,有沒有傷到別的內髒,如果僅僅隻是腸子的話,割掉部分腸子,倒還能活下來。要知道,有些愛臭美的娘們兒,特意把自己的腸子割了,胃縮,好讓自己少吃東西,消化不良,以此方法,讓自己瘦下來。山本的切腹,倒和那些娘們為了減肥做的事差不多。”
暢法瞠目結舌,他從來沒聽過如此荒誕之事,這女人以瘦為美倒是古已有之,可最多也隻不過少吃食物,這割腸縮胃之舉,簡直是阿鼻地獄裏才會出現的慘景。
可是看後龍先生的神色,所言之事,卻並非空穴來風,這大千世界,當真無奇不有。
郭大路自然看到了暢法眼神中的震驚之意,他心,這有什麼了不得的,在1世紀,那些臭美的娘們,為了讓自己臉型瘦一點,甚至開刀刮臉骨,為了讓腿長一點,硬生生鋸斷腿骨,讓其重新生長,更有一些人,化男為女,做種種手術,重新整出一副皮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