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皇居然開口了,還笑著講了一個故事,更重要的是,這個故事,最是貼切不過,再好不過的明了,為何皇必得親迎後龍先生。
暢法歡喜讚歎:“委奴兒國有皇,真是國之幸,如同大李朝有後龍先生。”
郭大路親率鐵甲艦隊噴煙吐火,終於抵達了京都灣,鍋爐冒出的黑煙老遠就能看到,高行駛的艦隊掀起的浪花,將委奴兒國漁民的船衝得上下起伏,差點就翻了船,那委奴兒國漁民抬頭看著山一樣的大鐵船,嚇得腿都軟了。
郭大路大刀金馬坐在艦橋內,旁邊浩哥兒持射劍而立,隻要看到京都灣內有什麼不妥,精鋼飛劍立刻就能殺得血流成河。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郭大路和浩哥兒大眼瞪眼,隻見京都灣的碼頭上,彩旗招展,人群湧動,鑼鼓齊鳴,甚至連鐵甲艦隊上飄揚的五星旗,都有許多民眾高高舉著--想來,這一定是暢法和尚讓人臨時趕製的。
郭大路看到眼前這一幕人民簞食壺漿,親迎王師上岸的情景,總算點了點頭,臉皮有些放鬆:“這委奴兒國倒也識趣,沒讓老子找到動手的借口。來人啊,回禮,放禮炮!”
鐵甲艦隊的主炮高高揚起,轟一聲,一炮彈伴著烈焰和黑煙,噴出了炮口,遠遠砸在京都外郊的一座山頭上,高爆彈將山頭炸塌了半邊--卻原來,這禮炮該用空爆彈,可鐵甲艦隊上哪有這玩意兒,幹脆直接就用實彈得了,隻要朝無人處射擊就是。
郭大路的旗艦放了十八響禮炮,硝煙過後,那京都灣旁的山消失不見,可憐此處原本是年青男女踏春的一處好去處,可如今隻留下一地亂石以及一個巨大的冒著濃煙的大坑。
京都灣迎接上國國師的百姓、軍將早就在炮火轟鳴聲中嚇得趴在地上,彩旗鑼鼓扔了一地,好幸京都的百姓早就得到了命令,為了迎接上國國師,整頓市容,一眾百姓不得胡亂奔走,老老實實呆在家中,這才沒讓火炮波及。
可雖然如此,依然有靠近山的民居,被氣浪、碎石、彈片擊中,甚至因為劇烈的地震而被震塌了房梁,幸運的是,並沒有因此出現傷亡事故。
等炮聲平息後,暢法忙命百姓軍士重整旗鼓,又令宮中美婦給皇帶話--此乃禮炮,代表後龍先生向吾國吾國主致敬,乃是軍中最高禮節,並無恐嚇之意--至於是不是真的沒有恐嚇之意,那就隻有後龍先生自己知道了。
皇坐在肩輿裏,兩隻大眼睛隔著紗窗,盯著那處被炮火抹平的山--以委奴兒國修行者或者精怪之力,倒也能做到此事,可是,這炮火卻全是凡人之力啊!幾個農夫漁民,隻要學習科學,稍加培訓,就能操弄這火炮,將鐵與火灑向敵人的頭頂,滅一族滅一國,也易如覆掌。
科學,這就是科學的力量!
我,一定要掌握這力量!
科學門的鐵甲艦隊緩緩靠到了港口上,木製的棧橋哪裏受得了這些山一樣的鐵家夥的擠壓,出刺耳的咯吱聲,粗大的圓木如同牙簽一樣折斷,有半段棧橋甚至直接被一艘動作太過粗野的鐵甲艦給撞垮了。
其實,大噸位的鐵甲艦是不該這樣直接靠上碼頭的,理該停泊在外海,然後換接駁船,隻不過,郭大路根本不信任委奴兒國人,抱著隨時開打的準備,用船接駁太費時間,又容易被半渡而擊,所以幹脆直接靠泊,幸好京都灣乃是然良港,水足夠深,換了別的碼頭,根本停靠不了這樣大噸位的船隻。
鐵甲艦上放下了自帶的鐵梯,一隊隊手持自動步槍的士兵急促地跑了下來,手裏的步槍上插著寒光閃閃的刺刀,擠在碼頭上的迎候的官民紛紛後退,很快士兵們在碼頭上清理出了一塊空地,手持自動步槍一臉沉肅的站在最前頭的,正是苟布理。
苟布理跟著郭大路南征北戰,積累下了不少的軍功,早已經從一個用木頭撞大妞家門的青涊少年,長成了一個英武的夥子,如今已經是6戰隊的營長,正經的官身,讓他的爹娘樂得嘴都合不上,聽他老娘已經放出話來,自己家的狗兒,非官家姐不娶!
苟布理的雙眼直盯著前方的一個肩輿,他早就已經敏銳地盯上這個肩輿了,當鐵甲艦上的主炮轟鳴時,碼頭上的官員百姓嚇得屁滾尿流,可是抬著肩輿的奴仆們,雖然嚇得臉色白,有的甚至褲子都濕了,但依然硬挺著,抬著肩輿,顯然,那肩輿上所坐之人,比後龍先生的鐵甲巨炮還令他們上心。肩輿上之人不話,這些奴仆絕不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