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家在委奴兒國,根基深厚,而相比之下,苟布理家剛剛走上康的道路,苟布理的老爹老娘為了省幾個雇工的錢,至今還和長工們一起起早貪黑地在田裏勞累。真要論起門第來,明宮主遠在苟布理之上。
宮本總司是頭老狐狸,看到女兒和苟布理的情形,立刻知道自己大著膽子叫了一聲“賢婿”卻是有門了。
他忙對四周人道:“今日公審大會之上,有後龍先生見證,我宮本家的景宮主,明宮主分別和後龍先生門人弟子陳阿扁、苟布理結下良緣,如今事務繁多,當以後龍先生大事為上,故此,我宮本家也就不大擺宴席了,三五日後,在家中設一宴,請各位親朋好友喝杯清酒,就算是將兩個女兒過了門。”
四周的委奴兒國臣民紛紛向宮本總司道喜,就連櫻皇也命楠子夫人前來代她賀喜,並送兩位新人玉如意一雙。
苟布理腦海裏亂糟糟一團,直到宮本總司帶著兩個女兒離去,和他約定等陳阿扁禁閉結束後,就立刻在宮本家舉行兩對人兒的婚禮,他依然在呆,直到手裏溫潤的玉如意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時烏青和施曉峰走上前來,拍著苟布理的肩膀大聲向他道喜,施曉峰搖著頭道:“那個明宮主的確是個漂亮的,要不是我老施家中有隻母老虎,連我都要心動呢,苟,你真正是好運氣!人家打一場仗,會受傷流血,你倒好,居然撿了個婆娘來!”
苟布理突然哎呀叫了一聲:“糟糕!我在軍事作戰行動期間娶了個婆娘,這、這會不會違背軍令啊?”
烏青搖了搖頭:“我軍條例之中,倒是沒有這方麵的規定,而且,你和陳阿扁的婚事,是經過了後龍先生默許的,你就放心當新郎官吧,我要不是需要在鐵甲艦上執勤,也一定要討你一杯喜酒喝。”
苟布理畢竟有些不放心,專門打了個報告,向郭大路彙報了此事,郭大路很快就回複了,就三個字,“知道了。”
知道了,卻沒有反對,那就是同意了。
不過,也不算是完全同意,浩哥兒事後悄悄扯著苟布理告訴他,郭大路私下裏的意思,委奴兒國女子盡管可以娶,但卻不可為大婦,家裏真正當家的,還得是咱們大李朝的好女子。
苟布理連連點頭,這事兒其實不用郭大哥特意提醒,他自己心裏也早有打算,明宮主的確不錯,隻不過,畢竟算不得明媒正娶,自己在後隆村忙於農事的爹娘一無所知,自然當不得正妻--這苟家的正妻還得自己老娘親自來挑選。
且不三日後,陳阿扁從禁閉室裏出來,半閉著眼睛還沒熟悉外麵的陽光,就被宮本總司拉著上了轎,一路吹吹打打送到了宮本家,然後與苟布理一起,分別與景宮主、明宮主成了親。
那苟布理倒也光棍,雖然當初是被苟布理多事舉報了自己汙辱景宮主一事,但不鬧這樣一出,也不可能名正言順抱得美人歸。
在婚禮上,明明景宮主年長於明宮主,陳阿扁的年紀也比苟布理大得多,非要認真算起來,陳阿扁還是苟布理的姐夫,但陳阿扁卻對著苟布理一口一個苟哥,敬了他無數杯酒,他這樣低三下四笑臉相迎,苟布理倒也不好再什麼,還了他一杯酒,把陳阿扁樂得不知所以,甚至私下裏拖著苟布理,低聲表示,今後兩家就是一家人,如果苟哥看得起他阿扁,就算想要嚐嚐景宮主的味道,來個姐妹花同床共眠,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苟布理當場就變了臉色,剛要訓斥陳阿扁幾句,陳阿扁打著酒嗝道:“兄弟我看得明白,後龍先生對委奴兒國臣民一直有種莫名的惡感,咱們折騰這些賤皮子家夥越起勁兒,後龍先生麵子上訓斥我們幾句,可心裏卻著實高興得很呢。別看弟被架上公審大會,可是隻要後龍先生高興,不要削了臉皮,就是拿走這條命,弟也不皺下眉頭!”
苟布理啞然,的確,隻要是郭大路身邊的親信,都能隱隱感受到郭大路自內心的不喜歡委奴兒國臣民,要不然,也不至於嚷嚷出“死的委奴兒國人,才是好的委奴兒國人”這樣的話來。
苟布理扭頭看了看正端坐在席上,接受眾人祝賀的明宮主,為了這兩樁婚事,連櫻國主都派來了賀使,真正是好大的臉麵,讓明宮主不勝歡喜,不過,她卻不知道,在科學門內部,後龍先生已經有了異國女不可為大婦的“內部規定”,唉,罷了罷了,大不了自己以後多心痛心痛她就是了。
郭大路在內宮,得了浩哥兒關於陳阿扁和苟布理婚事的報告後,笑問:“我們折騰出了這樣大的花樣兒,委奴兒國臣民可有什麼反響沒有?”
浩哥兒笑道:“委奴兒國的臣民可也機靈著呢,眼見著郭大哥默許了聯姻,不知多少大臣顯貴,向各位科學門的門人子弟提親呢,不僅烏青、施曉峰處有不少人帶著自己家的女兒‘偶遇’,就連我也有好幾個潘屬大名前來提親,那幾個姑娘的相貌兒我倒看過--啜啜,的確不借,不在宮本家的明宮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