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沒口子地道謝,但心底對梁得勝一家恨到了骨子裏,這梁家沒一個好東西,個個都想害我!他咬著牙道:“上仙,這梁得勝左近並沒有親戚,他要逃,隻能逃到杭城,你追到杭城去,一定能抓到他!”
黑豹精有些遲疑,杭城嗎?那可是科學門的地盤,自己冒然闖去吃人,會不會引來不測之禍?
然而,梁老漢體內特有的法力以及自己吞食煉化後增進的功力,卻讓黑豹精立刻把這點遲疑扔到了腦後,那杭城一定有和梁老漢一樣的人,如果自己能抓了他們吃,功力一定能大進,到時候,就是離了羅浮派,在地間逍遙自在卻不好?
黑豹精極為狡猾並沒有就此直闖杭城,對周扒皮道:“你立刻點起家仆,盡起兵馬,隨我去杭城,就梁得勝是逃奴,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WwWCOM哼,我倒要看看科學門,有什麼能耐。”
杭城,第一人民醫院。
薛智正和幾個主治醫生道別,準備返回後隆村,他出來有段時間了,放心不下醫學院的教學工作。
就在這時,醫院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不一會兒,隻見梁得勝一身血泥背著一個老太太闖了進來,一見到薛智,就流下淚來:“薛大夫,為我父親報仇啊!”
薛智一驚:“出什麼事了?你父親離院時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就這幾,傷口又惡化了?”
梁得勝眼角綻血,悲憤地吼道:“我老父一生辛勞,本份做人,如今卻被妖精給吃了!”
薛智一皺眉:“什麼?!梁老漢被妖精給吃了?你們老家所在之地,不是羅浮派之地嗎?那羅浮派有七位仙執掌,早就把福建的妖精凶獸給滅的滅,除的除,又有什麼妖精,敢跑到福建地頭上作亂,難道不知死字怎麼寫的?”--薛智原本掌管大內密諜,熟知世事,這些內情自然都是掌握的。
梁得勝牙齒都咬出血來:“羅浮派--那妖獸就是羅浮派的門下!那周扒皮從羅浮派請了一個仙人下凡,威逼咱們村子的莊戶人家不許到科學門管轄下的工廠打工。我那日正好陪著老父回家,正好撞見。我正要和那周扒皮講理,可沒想到周扒皮狗仗人勢,居然當眾毆打我,那所謂的羅浮派上仙,更是化出原形,卻是一隻黑豹精,一口就把我父親給吃了!要不是我冤死的妹妹顯靈,我和老娘都葬身黑豹精之腹。”
薛智聽得大皺眉頭,一邊命護士把折騰了半夜,累得半昏迷的梁得勝老娘扶下去護理,一邊細細詢問梁得勝詳情,等聽完梁得勝述後,薛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這羅浮派也太過份了,居然任由凶獸下凡橫行!”
梁得勝悲聲道:“以人所見,那羅浮派是故意派黑豹精下凡,當眾吃了我父親,就是為了恐嚇百姓不得到科學門的工廠打工。薛仙長,這羅浮派是成心和科學門作對啊!”梁得勝也是有些聰明的,知道隻有將羅浮派和科學門扯上關係,自己才有報仇的希望。
然而,薛智輕輕摸著胡子,微微搖了搖頭:“羅浮派和我科學門作對嗎?這倒不見得,我們兩派之間並沒有什麼大的利益衝突,羅浮派據福建,我科學門在開區,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有用工上有些的矛盾,但羅浮派也不見得拿此大做文章。梁得勝啊,我看,你父親之死是個意外,那修行門派中,多養著一些妖獸,以為驅使坐駕,有時那些妖獸一時管理不慎,會竄到凡間來作惡,隻要知會一下修行門派,自會被抓回去管束。”
梁得勝一怔,咬著牙道:“難道我父親就這樣白死了不成?!”
薛智一陣黯然,的確,梁得勝的老父就算是白死了,修行門派養著的妖獸下凡吃人,又不是一回兩回,這事兒多了去了,官府從來不管,苦主也是自認倒黴,有時地方官良心好一點,給點燒埋銀子,但更多時候,直接不聞不問。
薛智歎了口氣,拍了拍梁得勝的肩膀:“夥子啊,你以後就在杭城住下吧,憑你的手藝在工廠好好作工,讓你娘親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記住,有些勢力,不是你一個凡人能對抗的。”
梁得勝抹了把淚:“薛上仙,我求你一件事。”
薛智道:“何事?我能幫你,就盡量幫你。”
梁得勝咬著牙道:“我想參軍,加入科學門的軍隊!”
薛智明白過來,知道梁得勝依然沒有放棄為父親報仇的決心,但他卻不知道,科學門的軍隊最講紀律,絕對不可能允許梁得勝為了報私仇而胡亂行動。
薛智正要再次勸解梁得勝,突然醫院門口一陣喧嘩,隻見一個黑醜大漢大步而入,胡亂打開診室的門,似乎是在尋人,將幾個維持秩序的保安推倒在地,一名護士剛上前責備道:“你這人怎麼亂闖--啊呀--”卻是那黑醜漢子一語不,一掌就把那名護士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