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鬼被三鬼一通嘲笑羞辱,氣得頭上的獨角一陣陣紅,他紫脹著麵皮,轉身向高居台上的大力鬼王道:“大哥,不是弟膽心,實在是羅浮派此次前來,非比尋常啊,聽他們還找了如今勢頭正健的科學門前來助陣,我等不可不防啊。 Ww WCOM”
夜叉聳了聳肩膀:“那勞什子的科學門有什麼好怕的,咱們西山一帶,也有人到後隆村學什麼科學的,回來後辦了個什麼鋼鐵加工廠,我聽著好奇,跑去那加工廠裏想抓幾個科學門的門人子弟開開胃,結果被那科學門的人用什麼步槍一陣亂打,也隻不過傷了我一點皮毛。那科學門的門人最後一家都被我吃了,味道也不過如此。”
獨角鬼指著夜叉嚷嚷道:“好哇,我大哥大力鬼王早有明訓,不得私自下山襲擾百姓,夜叉你居然敢違命下山,該當何罪?!”
夜叉臉色大變:“獨角鬼,你居然該指責我?哼,這不得私自下山襲擾百姓,隻不過是為了安撫百姓,好讓他們在西山一帶多多繁衍,這就好比農人養雞養鴨一樣,平時精心照顧,隻是為了養大養肥,年底好殺了吃。隻不過,換了我們西山五鬼,是養人而已,到底,他們隻不過是我們口中的血食。老子吃了就吃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獨角鬼依然不服:“你違背大哥之命,就是不尊大哥!”
啪,大力鬼王重重拍了一下寶座的扶手,由人骨製成的寶座護手頓時塌了半邊,他的聲音如同悶雷一樣在血光洞中滾動:“不要吵了!都是自家兄弟,吵什麼吵?獨角鬼,當初搶羅浮派的地鎮魂鍾,卻是我定的主意。那日我在血池中修煉,突然心中一動,感應到地之間有大危劫,故此為了保我兄弟們之命,以及西山萬餘鬼怪,決定搶了以防禦著稱的地鎮魂鍾。此鍾加上血池,就是大羅金仙也攻克不了我西山。無論地間如何生亂,我兄弟終有一塊安身立命之地。”
大力鬼王此話一出,獨角鬼、夜叉、鬼子母、旱魃鬼都是一驚,他們知道,大力鬼王雖然是陰魂修煉而成,但是一身蠻力驚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打出地府,在大李朝占了西山快活了。
這萬餘年來,無論是地府還是修行者,都曾經想剿滅西山,收了大力鬼王,但無一得手,甚至傳聞,還有仙落敗於大力鬼王,生生被他吃了,連元丹也沒能逃脫。
如此囂張的大力鬼王,卻居然什麼大危劫,而且奪了地鎮魂鍾,隻為了當縮頭烏龜,這隻明,那大危劫實在是太過凶險!
旱魃鬼剛才對夜叉和獨角鬼之間的爭執不置一詞,此時卻道:“大哥,咱們西山五鬼其實並沒有怎麼與修行門派交惡,他們修他們的靈力,我們吃我們的血食,西山這塊地方靈力禁絕,就算是我們雙手奉上,修行者也看不上這樣的汙穢之地。為何修行門派要對我們不利,以至於大哥居然有大危劫之。”
大力鬼王搖了搖頭:“不,這大危劫並不是來自修行門派,唉,我並不擅長測算,對這大危劫隻是偶有感應,再讓我細算卻是萬萬不能。甚至連搶地鎮魂鍾,也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隻想著,搶到手再。不過,如今什麼都晚了,既然這羅浮派打上門來,咱們兄弟自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其他四鬼連連點頭,獨角鬼急於討好大力鬼王,忙道:“大哥,弟這就點起兒郎們,殺下山去!”
大力鬼王卻斷然道:“不必!命的們布下汙穢大陣,先消耗羅浮派那些雜毛們的靈力,然後我等祭起地鎮魂鍾,等羅浮派七仙將一身靈力耗得七七八八了,我兄弟們再出手也不遲。”
大力鬼王這是打定主意當縮頭烏龜了,不過,這汙穢大陣卻是極有奇效,以往許多前來剿滅五鬼的修行者,就是麵對汙穢大陣而敗下陣來,主動退而遠去。
當下獨角鬼、夜叉鬼和母子鬼吆喝著,驅使萬餘鬼,將西山左近百姓獻上來的童女老人殘疾之人從地洞裏押出來,向洞外走去,準備布置汙穢大陣。
大力鬼王叫住了旱魃鬼:“妹子,我知道你擅長土遁之術,還請麻煩你潛行到羅浮派陣下,細細打探一翻,尤其是那什麼科學門的動靜。不知為何,那科學門行事太過古怪離奇,我總是有些不放心。聽他們此前剛與羅浮派相約鬥仙,羅浮派泰安居士居然當眾認輸,實在是讓人看不透科學門的實力。”
旱魃鬼其實就是僵屍,所過之處,赤地千裏,擅長金土之術,可在地下埋千年而容貌依舊,那旱魃鬼點了點頭:“大哥放心,妹這就去打探。”著,身子一旋,已經無聲無息沒於土下。
這時,獨角鬼已經帶領著一群餓死鬼、精細鬼、吊死鬼押著一群男女老少,來到了洞窟之外,那些男女老少自送被家人送到西山,就已經明知必死,倒也沒怎麼哭泣,個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任眾鬼推攤搡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