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羅浮派,那泰安居士也是個厚臉皮的,事後居然還向後龍先生討要走了西山洞窟裏大力鬼王等眾鬼窮近萬年之功,搜羅的法寶靈藥,雖然並不是白拿,而是拿羅浮派占據的土地礦山交換的。
可是,這千萬年來,下靈力皆有主,平時就算各大門派願意拿出自己名下並不值錢的土地礦山來交換,別的修行門派也是不肯的,也就是科學門,才將土地礦山當寶貝。
一時間,大李朝各大門派在羨慕之餘,紛紛打起了科學門的算盤--自己是否也可以學羅浮派,和科學門攜手,幹上一票?
就算是修行者之間不自相殘殺,可是地之間,妖魔鬼怪不要太多,如果以降妖伏魔,還百姓清平世界的名義,找上科學門合作,想來慈悲為懷的後龍先生,也不會輕易拒絕,誰讓後龍先生一慣以來,在民間名聲甚好,甚至有人笑稱,後龍先生就是一個“聖母”呢?
這聖母雲雲,是從西洋流傳過來的,原是西洋的一個神靈,聽是至高神的母親,後來隱隱有了嘲諷之意,特指爛好人。
不過,爛好人好啊,做生意的,最想和爛好人打交道。便宜我來沾,吃虧你來受,這是鐵定的有賺不賠的生意啊。
一時間,大李朝各大修行門派的掌門人紛至遝來,有的請了道家於青、一閣範衝子當客,有的直愣愣找上門來,曉之以大義,還有的更直爽,啪一下,往郭大路麵前甩下厚厚一迭地契,“隻要後龍先生助我滅了那妖獸,這田這地,就都是科學門的了!我別的也不多要,就要一個團的那個啥子火箭炮!另加十個基數的彈藥!”嘿,這位修行者也是有備而來,將彈藥基數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對此,郭大路是來者俱收,不過他事先得明白,科學門的軍隊隻負責遠程打擊,而且修行者門派要提供貼身保護,如果出現羅浮派臨陣抽腿這樣惡劣的事件,哪怕科學門的戰士隻掉了一根汗毛,那今後這個門派就別想再和科學門做任何交易了。
修行者門派自然是沒口子答應,羅浮派如今已經被科學門列入黑名單了,雖然泰安居士再三示好,在原本定的土地良田外,又格外贈送了後龍先生不少礦山,但科學門已經拒絕了和羅浮派的進一步合作。
泰安居士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原本隻是拿西山眾鬼練一下手,試試科學門的斤兩,如果成功的話,他早就擬定了一個長長的名單,想借助科學門的炮火,敲開那些自己早就垂涎三尺的對頭家的禁製。
可是,就因為麵對大力鬼王臨陣退縮,就此惡了後龍先生,如今無論自己如何放下身段,後龍先生隻是打著哈哈,卻閉口不同意雙方的再度合作。
泰安居士倒是想過來硬的,但是一想到那什麼艾滋病病毒,頓時蔫了下來,此病毒實在是太過可怕,雖然後龍先生口口聲聲已經將病毒全都毀滅了,但是,這種話可聽不可信,萬一後龍先生在自己身上也施用了艾滋病病毒--正是因為有了這一層顧忌,泰安居士才不敢對科學門來硬的,隻能回去對羅浮派其他六位仙發了一頓無明火,責怪他們不該臨陣退縮。
一時間,大李朝處處炮聲隆隆,科學門的遠程炮火協助各修行門派,打妖精,滅鬼怪,忙得各大兵工廠加班加點生產炮管和彈藥。
與此同時,在地府的最深處,十方閻羅王正恭恭敬敬在站在一方寶座前,那寶座下,伏著一頭神獸,正是諦聽,隻見它伏下巨大的頭顱,心翼翼地嗅了嗅麵前玉碗裏的鮮血,露出了慌恐的神色:“吾主,這正是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血液!”
寶座上傳來淡淡的聲音:“你這廝,可確認了?郭大路可過,這艾滋病病毒自身極為脆弱,暴露在空氣常溫中,很快就會死亡,故此,傳言中什麼用食鋪中的筷子塗上艾滋病人的口水、鮮血,借此傳播艾滋病,皆為流言,不可信。”
諦聽忙又嗅了嗅:“吾主,不會錯的,這艾滋病病毒依然活著。這個盛血的玉碗,是十方閻羅敬獻的寶物,無論身處萬年冰川,還是太陽真火之中,一直溫潤如玉,故此能夠完好的保存艾滋病病毒,其效遠在科學門簡陋的冷藏箱之上,那冷藏之箱需要電源才能運轉,一旦失去電源,溫度很快會恢複,裏麵的貯藏品極速變質。但這艾滋病病毒,在這玉碗之中,卻可以曆經千萬年而不變質。”
寶座上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錯,十方閻羅,此事你們辦得極好,取了艾滋病病毒,又沒有驚動修行界各門各派,要知道,科學門、羅派派對西山群鬼一戰,不知上地下,九州之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可唯有我們,得到了艾滋病病毒。”
十方閻羅中的東方尊化冥府一殿秦廣大王忙含笑道:“地藏王過譽了,那大力鬼王原本就是你老人家座下驅使的一隻鬼,它的一切行止都在你的掌中,它自以為脫離地獄後,神通精進,卻哪裏知道,你老人家隻要彈指間,就能取了它的命。我等從大力鬼王的心頭本源上,取這一碗鮮血,實在是不廢吹灰之力。隻可惜,為了隱瞞吾等的行蹤,隻能任那大力鬼王被科學門剿殺,化為飛灰。不然的話,那大力鬼王突破鬼仙之境,我地府就又多了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