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西猛地撲到他身前,封子越伸手阻擋,長腿向末西掃去。
此時的末西力氣大得恐怖,竟生生按住了他的腿在他錯愕之際,大力扯下他的脖頸,一口要在了脖頸的動脈--
咕嚕咕嚕的吞咽的聲音響起,聽在封子越耳裏更是頭皮發麻,隻是他竟然讓這小怪物壓製的絲毫動彈不得!
鮮血流逝讓他臉色開始蒼白,掙紮中留下的鮮血從他脖子出留下,浸染了他白色的襯衫,末西身上的浴袍也被浸透……
房內的末年似有所覺,閉眸數秒,猛然將書丟下,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末西身邊,大手在她肩上一握!
末西發痛,鬆開了牙齒,紅光消退,意識才漸漸回歸,看到沿著車門緩緩下滑的封子越和他身上的血紅色時,眼眸圓睜,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末年瞥了眼地上的封子越,鼻尖縈繞的血腥味,有種莫名的熟悉,墨綠色的眸子驀地顫了顫,這個人……跟他……
他走近封子越,此時封子越尚未昏迷過去,半睜的眼射出寒光,盯著兩人,但是頸間的還在淌著鮮血。
末年蹲下身,對他使用了"絕對命令":"忘了剛才的一切。"
封子越眼睛閉上,末年劃破手指,幾滴血滴落到他頸間的傷口。傷口微微泛著藍光,很快便愈合,如若不是傷口周圍和衣服上沾上的血跡,真讓人懷疑剛才的一幕是不是真的出現過。
末年收回手後看向末西,"回去吧。"
末西木然地看向末年,唇邊沾染著絲絲血跡,順著嘴角蜿蜒落下,浴袍上也染上了刺眼的紅色,她神情惶恐不安,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
聲音也哆嗦著:"我不是故意的……他身上的味道跟你很像……"
但是這時候說什麼都像是在掩飾自己的過錯,她便閉上了嘴,"他會死嗎?"
末年看著末西,渾身染血,臉上很惶恐不安,靈動的眸也寫滿了驚懼,他胸口微微流竄著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他沒事。"
未曾有過的情緒。
陌生卻意外的沒有讓他反感。甚至還覺得新奇。
她終究還是吸取了鮮血,前功盡棄竟然也沒有讓他生出怒氣。
末年走了幾步,末西想要跟上,但是她連腳步都提不起來,微微顫動著,手掌發涼,甚至沁出了汗水,她差點就殺人了……
她不是沒見過血腥的場麵,但是那些都不是她製造的,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看著,但是現在這個男人是她傷害的,她愧疚,她害怕……
她冷冷看著自己染血的手,和浴袍上的鮮紅色,濃鬱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尖,讓她無法思考。
末年回頭,墨綠色眼眸安靜地凝著這樣的末西。
終是回頭將末西抱在了懷裏。
末西看著那深邃的顏色,也跟著平靜下來。
兩人消失在車庫中不久,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出現在車子旁,見到封子越這模樣趕緊上前查看,良久才鬆下一口氣,眼中卻閃過一抹深思。
整個下午,末西將自己鎖在了浴室內,雖是夏天,但是水的冰涼也不是常人能接受的。
蓮蓬頭下,末西木然地站著,低垂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到最後抱著雙膝坐到了濕漉漉的地麵上,臉埋進了膝蓋處,細碎的抽泣聲和水聲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