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響起,她抬眸一看,自己的右手陷在女人身上,血液飛濺,女人的臉扭曲著,臉色煞白。
末西自己也驚呆了,手上傳來冰冷的觸感,黏黏的,腥臭味。
她竟然將那女人的身體擊穿了。
兩個男人看到這一幕,有些驚愕,而後神色大變,獠牙亮了出來,朝著末西撲來,那狠辣的樣子似要將她撕成碎片。
末西的力量明顯在他們之上,這個發現不僅然讓三人驚懼,連末西自己都不敢相信。
三個吸血鬼丟了麵子,更是瘋狂,末西本能地反抗著,畢竟沒有學過任何防身的技能,她隻能胡亂地揮動著雙手。
右手呈刀狀,似乎劃過了什麼,而後便看到一顆腦袋滾落到麵前,那猙獰的臉就在自己的腳邊,她看著竟也不覺得害怕,反而熱血沸騰,體內的嗜血因子瞬間爆發。
下一刻,腳下出現了三堆塵土,她身上也沾滿了血液,她紅眸微閃,殷紅的舌頭掃過尖尖的獠牙,神情狂亂。
艾伯特和埃裏克出現時,看到地便是她這副癲狂的模樣,末西迅速靠近兩人,毫不猶豫地出手,顯然她的力量遠遠不及他們,否則血王的位置倒是要讓出來了。
艾伯特在她腹部插進了一隻手,劇烈的痛意襲來,末西眼裏的紅光才消退,小臉煞白。
艾伯特收回手,舌頭在手上舔了一下,臉上是嗜血的神情。
埃裏克鼓著掌靠近末西,眸中深沉:"初生兒有這樣的能力還真是讓人吃驚,果然是艾娃的孩子!"
隻是沒有理智的血族,他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末西並沒有失去理智,她隻是暫時控製不了自己的動作,越是血腥的場麵她越是興奮,那種了絕生命的快感不斷衝上她的腦袋,讓她癲狂。
她看著走近的埃裏克,他話裏的忌諱她聽得清清楚楚。
紅光消退,她看著手上和衣服上的紅色,蹙了蹙眉,握了握手掌,冰冷的,顫抖著,她也不願意和他們糾纏了。
"我回房間。"
隻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力氣抬起腿,眼前出現了重影,太陽烈的好像要將她烤熟了一樣。
腹部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可是失血過多讓她出現了不適感。
埃裏克接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等她睜眼已經被丟在了原來的那張床上。
房裏燈火通明,她隻能根據窗外的黑暗來判定夜晚的到來,艾伯特和埃裏克出現在房裏,她便全身都開始戒備。
隻是,她現在想要反抗兩人是不可能的事情,眼底的青黑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鬼魅。
唇間白森森的獠牙若隱若現。
"看樣子,寶貝是餓了……"
他手中端著的盆子裏放著一些麵包,末西看了肚子很餓,可是吃下麵包後也隻是緩解了一些空虛,她需要的是……
"想喝末年的血?"溫和的聲音如同誘哄一般,末西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前浮現末年的臉,琥珀色的瞳仁染上了紅光,尖尖的獠牙隱現。
"又是末年,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埃裏克忽然湊到末西麵前,看著她的眼眸誘導著:"寶貝忘了麼,末年是我們的仇人,寶貝到時可別手下留情……"最後幹脆貼著她耳畔說了幾句話。
末西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竟點了點頭。
埃裏克得意地瞟了艾伯特一眼,這是他的特殊能力,催眠。
良久,艾伯特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絲絲鮮血留下,末西絲毫提不起興趣,神色蔫蔫的。
倒是埃裏克伸出舌頭接住了流淌下來的鮮紅液體,直到傷口愈合。
"可別浪費了純血種的血液。"
"純血種?"末西稍稍被吸引,純血種她倒是聽說過,隻是沒有深入了解過。
"寶貝連這個都不知道麼,我們奧德裏奇家族是血族之王,至高無上的純血種……可惜啊,寶貝身上流淌著的還有他的血液,否則就是血族的小公主了!"
"現在長老院那群人知道了你的存在,都等著你露麵,好燒個幹淨呢!"
"像寶貝這樣的存在在血族是不能夠容忍的存在,特別對於那群老家夥來說,更是恥辱,所以,寶貝不要輕易露出馬腳,被發現了我們都救不了你。"
埃裏克半開玩笑地話還帶著恐嚇,卻讓末西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他們兩個算是護著她的,若是被長老院的人知道她是純血種和人類生出來的孩子,定當被消滅。
可是留在他們這裏,也不過成為他們玩弄的玩具,現在她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維艱了。
"我聽你們的話,可是你們不能碰我!"末西開始跟他們談條件。
"寶貝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你覺得自己有這個分量嗎?"
"沒有的話,我的命早就沒有了。"
"寶貝是為誰守身,那個末年?"
"你們答應還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