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末西隻是愣愣地看著從小腿處留下來的血紅色液體,連腹部的疼痛都忘記了。
她的孩子?
"孩子不能留。"末年皺著眉說出來。
停在末西耳裏卻猶如炸彈一樣,將她的心炸成了碎末。
"末年,你不是人。"沒有憤慨,沒有悲慟,隻是沉靜的聲音卻讓末年寂靜的心泛起了不安的漣漪。
他隻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但是沒有發覺自己的方式太冷血了。
更嚴重的傷,她都受過。
如今他不過將孩子打掉,對她並沒有傷害。
隻是,他明顯不清楚女人的心思,也不明白孩子對她的重要性。
末西拖著沒有知覺身子離開他幾步,"我不想再看見你。"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末年皺眉。
她依賴著他的鮮血,不可能離開太久。
就像以前一樣。
"基於這一點,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沒有傷害。"她的體質,這點傷不算什麼。
末年忽然劃開了手腕,藍色的血液緩緩滴流而下,地板上很快便集聚了一灘散發著藍色熒光的液體。
“過來。”
"嗬……"末西忽然想笑,他怎麼可以那麼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可以這麼風輕雲淡地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不想再看見你!"她重複著這句話,已經走出了房間,地板上流淌著絲絲紅色的血液,和藍色熒光彙聚一起,竟也逐漸被染成了刺眼的藍色!
末年沒有跟著她,他沒有做錯。那孩子不能留!
可是,為什麼......
看到她痛得皺眉,看到那鮮血淋漓的模樣,他並沒有鬆一口氣。
心口那處地方如同被千萬根針穿刺著,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想起了這段日子來,他所有的情緒變化,都是因為那個小女人。
他不懂愛情,也不屑,所以,他隻當自己是厭倦了孤獨,依賴上了自己養大的小家夥,僅此罷了。
既然如此,為了讓自己好過,他為何不將她繼續留在身邊,他想要留住一個人,方法多了去。
門外,末言沉默了許久才決定走近末年的房間,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在耳裏。
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隻是他才踏進房間,末年清冷的聲音便響起:"出去。"
簡單的兩個字,讓末言眼底劃過一絲哀傷。
腳步也停了下來。
轉身出了房間。
末邪一定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吧,隻有他,什麼都後知後覺,像個傻瓜一樣。
這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真******不好受!
失血的感覺並不好,何況肚腹的地方還絞痛著,末西的步伐有些踉蹌。
此時已經是深夜,大街上沒有很多人,車裏的寧砂見到路邊的人的時候,嚇了一跳。
她走到末西身邊,發現了腿下的鮮血,和那木然的神情。
她流產了……
仁愛醫院裏,白色的病床上,末西已經睡了一宿,所以精神還算好,再加上吸血鬼的體質讓她很快恢複過來,但是精神上卻是疲倦的。
"寧姐姐,你忙你的去吧,我可以出院了。"
雖然醫生是這麼說的,但是寧砂還是不放心,"這不是件小事,讓我陪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