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語氣分明是看好戲,哪裏是同情?!
末西瞪了他一眼,繼續敲打著那麵透明的牆。
“既然無法脫離大哥的保護,有何必自找麻煩呢,好好呆著就好,別到處害人害己。”
末邪的語氣並無大的起伏,但是停在末西耳裏,甚是刺耳。
末西咬唇,他說的不錯,她總是依賴於末年的保護,但是如今將她囚禁在這裏,她無法接受。
一股戾氣悄然壯大,幾乎要奪取了她的理智。
所以,她的手已經更加迅速地伸向末邪。
末邪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襲擊,盡管身手不差,但是比起血族還是遠遠不及。
末西掐著他的脖子時,末年已經出現在了客廳!
她雙目通紅,臉上猙獰,如同嗜血的魔,已經失去了人性。
三兩下製服了她,末年明顯能夠感覺她身上的戾氣不是她自身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露出了一抹凝重。
“她怎麼了?”末邪撫著脖子,防備地盯著末西。
“孩子的戾氣留在她身上,情緒浮動過大,會控製她的心神,去請殷家的人來。”
末些有些怔愣,他隻是沒有見末年說過這麼長的話。
他摸了摸脖子,“殷家的人恐怕不會輕易幫忙......”
末年吐出了兩個字,“殷重。”
殷重來的時候,末西已經恢複了神誌。
末年坐在一邊,眸中依舊是看不見底的深邃。
末西轉眸看到殷重時,很是驚訝。
忍不住叫了出來,“重爺爺!”
殷重愣了一下,腳步停了一下,試探般:“小紫?”
末西點頭,殷重走近了幾步,細細觀察了一遍,“小紫,你怎麼會?”
末西眼裏酸澀,重爺爺和爺爺是至交好友,待她也是如同親生孫女那般,隻是近年聽說他在環遊世界,沒想到現在卻見上了。
末西看了末年,忽然抱著殷重哭了出來,嘴裏還斷斷續續說著這些日子來的遭遇,卻直接跳過了和末年的那些糾纏。
末年看到這樣的末西有些驚訝,他見過她的調皮無厘頭,她的耍賴潑皮,她的哀痛沉默,唯獨沒見過她信賴一個人放心痛哭的模樣。
殷重聽完末西的遭遇,唏噓不已,看來周錦華那畜.生找殷落就是為了這事,“小紫放心,安老頭不在了,還有重爺爺......”
末西抹了抹眼淚,想到剛才哭成那樣子的自己,有些丟臉。
殷重看完了末西,和末年出了房間。
“小......西是獵人和血族的結合,與平常的血族自然不同,更何況,她的孩子還有你的血脈,可想而知,是個多麼特別的存在,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戾氣很重,我幫她消除了大半,但是近來最好讓她保持平靜。”
殷重說著,臉上並無憂色,他相信以末年的能力,沒有什麼是辦不成的。
“安老頭當初選擇末言當孫女婿,也怪我不小心說漏了些事,你當初救了小西的母親,他從我這裏知道了你的能力,想來,你們倒是有幾分緣的。”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怎麼說我都是殷家的長老,要是讓族裏那幾個老頑固知道了,恐怕我這姓氏就保不住了,這裏我就不便就留了,小西有事請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倒要先會會周錦華那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