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走後,你要聽話,餓了就吃飯,無聊了就吃顆糖,想睡覺了就上床躺躺,說不定等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姐姐就回來了。”臨走時,餘雅靜依舊有些不放心的敦敦教導著。
白雲飛就像一個懂事的孩子,乖順點著頭。
走的時候,餘雅靜把白雲飛鎖在了屋裏,順便又安撫了一遍,許下了回來後再買幾包糖果的承諾,這才放心離開。
等餘雅靜走後,白雲飛卻是一臉的懊惱之色,“剛才高興過頭了,竟然忘了告訴靜靜,我的失憶已經好了,她應該兌現承諾,做我老婆的事情了,不過沒關係,等她回來再給她一個驚喜吧……”
看著桌上的糖果,白雲飛有些鬱悶:“算了,現在就當自己是個失憶患者好了。”
“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該做些什麼呢?”白雲飛想了想,“還是出去轉轉吧,嘿嘿,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兩個漂亮老婆呢。”
白雲飛望了一眼緊鎖的房門,轉眼看向窗口,一步步靠近,而後推開窗戶,往下看了看,身子一躍就從六樓跳了下去。
距離星月小區不遠處,有一個比較有名的中山公園,風景優美,環境宜人,每天都有很多人來此地遊玩,尤其是早上,周圍的居民都喜歡到這晨練散步。
此時,公園外麵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窗緊閉,靜靜的,和周圍的環境極不和諧,透過車窗,煙霧繚繞中,可以看見裏麵坐著三人,前麵一個,後座兩個,各個抽著香煙,沉默不語。
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模樣精幹,神色深沉,嘴裏雖然吐著煙圈,雙眼卻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眼睛眨也不眨的,極為認真。
在他正後方是一個二十七八的高瘦男子,頭發梳得油亮,前額高高的,眼睛轉動中很是機靈,讓人一眼見之,就有一種油嘴滑舌之感。其旁邊則正好相反,坐著一個身材略胖的短發男子,三十左右的樣子,滿臉橫肉,麵無表情的,冷淡憨厚中,讓人覺得不好接觸。
“屠夫,泥鰍,等下下手的時候,你們兩個給我麻利一些,知道了麼。”開車男子語氣生硬,幾乎用著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知道了,才哥。”那個麵無表情的的短發男子,也就是才哥口中的屠夫平淡的應了一聲,順便將燃盡的煙頭熄滅,從腰間抽出一把漆黑發亮的手槍,沉默不語的擦拭著。
“才哥,我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一定讓你滿意的。”喚作泥鰍的高瘦男子一臉諂媚的說道,“有才哥英明的領導,一切問題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給我嚴肅點,這次任務事關重大,我們的目標也不是什麼小角色,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若是稍有差池,為你們是問。”才哥一臉正色的說道。
“才哥,你也太小心謹慎了,不就殺一個人麼。”泥鰍有些不太在意的說道。
才哥皺了皺眉,他和屠夫都是**社會團體成員,一同為李家幫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來,在幫派中有了不少地位,算是幫會中的核心骨幹了,屠夫也是內部成員,跟他的時間很長,性格沉穩,辦事穩重可靠,他放一百個心,至於泥鰍,卻是第一次跟他執行任務。
因為目前的李家幫內憂外患,處於風雨飄搖中,急需吸納新成員,泥鰍的姐夫在幫會中和他有著不相上下的地位,看中了這個機會,想拉小舅子一把,所以拜托他帶上泥鰍為幫派執行任務,建功立業,他不好推脫的情況下,才帶著泥鰍的。
而泥鰍油腔滑調的,讓他心中不喜,若不是泥鰍姐夫的原因,他才不願意帶著對方。
“我們的目標可是夏冬青,你以為是一般的小魚小蝦麼。”才哥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
“夏冬青,夏局!”泥鰍一聽這話,臉色不由變了變。
反觀他旁邊的屠夫,則是另一番情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擦拭槍支的動作還是那麼的嫻熟流暢,心中不起半點漣漪般,異常鎮定,仿佛殺一個人對他來說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不論地位高低,富貴貧賤,都隻是他殺戮的對象而已。
在此之前,才哥並沒有告訴他們此次刺殺的對象是誰,泥鰍也隻知道按照計劃行事,要謀殺一人而已,並不認為是有多麼重要的人物,而現在突然聽聞要謀殺的對象居然是警局的第一把手時,心中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須知,他們要刺殺的夏冬青可是玉江市的“兵馬大元帥”,掌管著玉江市的社會治安,身份地位頗高,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他意外死亡,整個玉江市也會傳的沸沸揚揚的,不要說是被謀殺了,那樣的後果非常嚴重,肯定會引起廣泛的注意,玉江市會因此鬧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