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冬青也回過了神,下意思的伸手往腰上一摸,空蕩蕩的,讓他嚇了一身冷汗,本能的想要逃跑。
“你們這些白癡,竟然還敢用槍指著我,想殺人滅口嗎?你們惹我不高興了。”白雲飛身影一閃,勢若迅雷疾電,以世人不可想象的速度瞬息來到兩人跟前,抬手間,隻聽“砰砰”兩聲,屠夫,泥鰍兩人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他轟飛了出去。
兩人口吐鮮血,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屠夫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泥鰍則越發的惶恐,白雲飛徒手硬撼汽車的舉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令他們心緒不寧,開槍反應速度慢了許多,另外一個就是,白雲飛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他們反應不過來,使得他們刺殺沒有成功。
他們想要逃跑,如若不然,勢必會淪為階下囚,到了那時一切都完了,就在這時,隻聽砰砰兩聲槍響,泥鰍應聲而倒,不知死活,屠夫則安然無恙,而開槍的正是才哥。
此時,才哥蒼白的臉上盡是冷酷,剛才的舉動他也是迫不得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完成任務是不可能的,如果屠夫、泥鰍被抓,那肯定會壞事,屠夫跟他時間很長,知根知底,他相信就算對方被抓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所以他很放心,泥鰍卻是不同,性格軟弱滑溜,經不起審問,所以,顧不得泥鰍姐夫的麵子,毅然實施滅口行動。
才哥連開兩槍後,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快速倒車,想要逃跑。
“我說過要揍你一頓的,竟然想跑,太不給麵子了。”白雲飛衝了上去,雙手猛力一掀,隻見小車一個側翻,轟隆一聲,像隻四腳朝天的烏龜,立馬熄火。
“咳咳咳。”
才哥從烏煙瘴氣的車裏艱難的爬了出來,頭破血流的,看著白雲飛,滿眼駭色,這個不算強壯,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文弱的男生到底什麼來曆,竟然生猛如斯,難道是妖怪化形不成。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位兄弟,我哪裏得罪你了,要這樣整我們?”
“你們開車的時候,差點把路上的積水弄到我身上了,所以我要教訓你們一頓。”白雲飛非常憤慨的說道。
聽了這話,才哥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一半是受傷的,一半是氣的。
你妹子的,這人有毛病啊,屁大點事還這麼斤斤計較,得罪誰也別得罪瘋子啊。
“我說了要揍你一頓的,我說到做到。”白雲飛小聲的嘀咕了幾聲,不管他有沒有受傷,上前就是一陣狂踩。
“我是傷員……”才哥慘叫,卻無濟於事。
挨虐的才哥忍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痛苦,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少年與光頭強口述臨摹畫像的那個年輕男生居然是同一個人,沒想到自己和光頭強竟然栽在了同一個人手裏,心中大叫晦氣的同時,也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觸。
他的心頭憋著一口抑鬱之氣,加上白雲飛的狂踩,沒過多久便暈死了過去,人事不知。
見才哥昏迷後,白雲飛才肯罷休,轉身看向屠夫的方向,夏冬青在第一時間攔住了想要逃跑的屠夫,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時間難舍難分。
夏冬青是武警出身,身手不凡,平常人根本難以近身,而屠夫更是了得,被白雲飛打得受傷,大半實力難以發揮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和夏冬青僵持不下。
正和屠夫糾纏不清的夏冬青心中凜然,沒有想到對手的實力會這麼強大,須知,一般的地痞流氓,三四個近不了他身,而對手如果在全盛時刻,他絕不是對手。他心念電轉,以其非凡的偵查能力不難發現,這是一個陰謀,一個試圖置自己於死地的陰謀,若不是突然出現的少年,恐怕自己已經駕鶴西去了。
正在這難解難分之時,白雲飛來到屠夫身後,輕輕一記掌刀打在他的脖頸處,在這一擊之下,屠夫那凶悍的動作不由為之一僵,整個人癱軟在地。
夏冬青愣了愣,看見白雲飛向他走來,臉上頓時露出和善的笑容,要是平時有人告訴他有人徒手攔住馬力十足的汽車,然後輕而易舉的將其掀翻,他肯定不相信,因為這不科學,但是今天他親眼所見,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如何做到的,但此刻也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隻當奇人異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