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秘書的報告,即便不加顏色的陳夢潔,臉上也不由顯露出一抹詫異。
“那這個保安還不把所有員工都坑了啊。”陳夢潔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同時又有些疑惑,“他們就那麼聽話?”
麗姐解釋道:“哪有那麼好說話的人,幾乎沒有幾個聽話的,但是不聽話的人都被那個保安打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做聲,更不敢反抗。”
“他一個人?”陳夢潔有些不可置信,“這麼能打?”
“是的,就是他一個人,上到高層職員,下到普通員工,不分男女老幼,誰不服從規定就揍誰,聽說,身手特別厲害。”麗姐臉上很是精彩。
“連女人也打?”陳夢潔眉尖一挑,有些奇異道。
“恩。”麗姐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胸前,她也沒帶工作證,試想,如果不是來早了些,是不是也會被那個保安堵在門外,然後一陣痛揍,現在想想,就讓她心虛後怕。
“聽這麼一說,這保安倒是有趣。”陳夢潔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口,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你看,人事部的朱厚德來了,不知道那個保安會怎麼應付這個老油條。”
白雲飛正無所事事呢,這時,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走到他的麵前,此人中等身材,瘦瘦的,神情有些陰翳,尤為顯眼的就是腦袋中間禿頂,旁邊寥寥數根長發像是遮羞布一樣,有意往中間覆蓋,隻是無論怎樣掩飾,別人也是一目了然。
“把門打開。”朱厚德站在白雲飛麵前,冷冷的說道。
他來之際,看到門口站著如此多的同僚,還以為在開什麼誓師大會呢,又看到幾個遮遮掩掩,明顯被打了,見不得人的樣子,心中很是不解,這才發現,原來公司大門關了,大家都進不去。
“你沒帶工作證,不開。”白雲飛搖搖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朱厚德又往周圍看了一眼,越看越是心驚,下手也太狠了吧,但這麼多年來的滾打摸爬自然不可能就這麼一點膽量,冷笑道:“什麼狗屁工作證,我怎麼沒有接到通知。”
“上麵都寫得清清楚楚呢。”白雲飛指了指牆壁上的海報,一臉不高興的說道,“還有,這裏我說了算,我想讓誰進就誰進,讓誰不準進就不準進,如果讓我不高興了,我見誰揍誰。”
周厚德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董事長他們搞出來的,一切都好辦,冷哼道:“你一個小小保安,好大口氣。”
“保安怎麼了,我是保安我自豪。”白雲飛脖子一揚。
周厚德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是保安你自豪?自豪個屁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人事部的主管周厚德,負責人事安排,像你們這樣的小保安,我隨時都有權力讓你們卷鋪蓋走人。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打開大門,讓我進去,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直接將你開除。”
“唧唧歪歪的,你有病啊。”白雲飛不耐的說道,這樣的話,他已經聽了很多遍,幾乎每個想要進去的人都會這樣要挾他,讓他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