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狐眯著眼睛躺在柔嫩的草地上,有些落寞的透過睫毛的陰影看著天上的雲卷雲舒,恍然間像丟失了什麼?又像得到了什麼?卻無從取證也無法尋找。隨手從身旁揪一根草,含在嘴裏咀嚼,淡淡的苦澀從口中彌漫開,和心裏的苦澀漸漸融為一體……
這裏的天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藍,雲還是和記憶裏一樣的白,但逝去的,是不是就意味著再也得不到了?就像狂狼,再也無法和自己並肩作戰了吧?再也無法將後背交給她了吧?那些友誼,會隨風而逝嗎?
坐起身,邪狐有些痛苦的抱緊腦袋。若那些讓人激情澎湃的殺戮歲月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記得,沒有人分享,沒有人傾訴,存在腦海中還有什麼意思呢?在這片陌生的大陸上,沒有了熟知的一切,除了排斥感,還有讓人窒息的恐慌感……沒有人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人知道,她隻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一個美麗的星球——地球?沒有了熟悉的一切,失去了原本的歸屬感,從靈魂中透出的冷意,讓人發顫。
她穿越了?從來沒有想過這麼荒唐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無所適從之外,暗含著淺淺的無奈。附身的這個大陸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玄幻大陸,沒有前世的搏擊招式、格鬥法門,卻有不同等級的武技功法、異能劍術。強者為尊、弱者滅亡,這是自古以來恒古不變的道理,隻是在這個世界似乎被貫徹的更加徹底!這個大陸除了普通家禽、樹木花草,還存在擁有異能的魔獸精靈,神奇而絢爛……
秦邪月——被自己附身的女孩,她是‘路司涼’帝國五大世家之一秦家的嫡係子孫,家族勢力強大,但由於本身沒有這個世界存在的異能屬性,又怕苦不願學劍術,怕累不想當戰士,所以自小便是秦家所有人心中的恥辱,臭名遠著。為了迎合傳聞、將草包進行到底,這位大姐至今已經十五了卻還沒進任何學院進修學習,誓把草包之名發揚廣大。
這位前主不僅草包廢物之名響亮,更是大大的花癡加傻蛋。在前身的記憶當中為了追蘇家二少蘇子洛,聽信了他的一句戲言,以廢柴之軀跑上角鬥場和人家決戰,結果一拳被人家打趴下,失去了生命。也就是她的逝去,迎來了自己的新生。感謝嗎?或許吧,師父說過,活著才有希望,但如今連為什麼活著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希望?
“秦邪月,你這混蛋,給我滾出來!”一聲怒吼,將陷入自憐中的邪狐驚醒,眉頭微皺,向聲源處望去。
“滾?我還沒學過呢,要不你教我?”看著從院門走進的藍衫少年,邪狐挑了挑眉,差點就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迎麵而來的少年大約有十三四歲左右,或許稱為男孩更為合適,他眉目如畫,鼻梁英挺,濃密長睫如扇,雙唇殷紅像春日枝頭初綻的櫻花瓣,透著一種極致純美誘惑,嘖嘖……太帥了!這男孩在前主的記憶中好象是她那同父異母的四弟,叫秦言弈。不過平時除了這個前身,別的嫡係子孫都在‘東影學院’上學,應該沒啥交接啊?怎麼一放假就上自己這落月院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