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默者,靜心,默者,得善,默者,避禍……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果然沒錯。

鎖芙抬頭看了眼閉目養神的男人,真有種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的衝動。你說你嘴那麼欠幹嘛呢?直接胡編幾句哄哄他不就行了嗎?

現在人家陪你回去拿,吃飯的寶貝都要遭殃。

“那……個……”鎖芙看著蕭勿漓,猶豫著開口。

“先生有話且說。”蕭勿漓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過來。

“王爺,老鎖突然想起,卜卦之事任重而道遠。而那家傳物什,也不是非要不可。”鎖芙笑著道。

“哦?”蕭勿漓挑眉,“先生不是說沒有那物什便卜不了卦嗎?”所以說你老人家記性那麼好幹嘛嗎?

“其實呢,這卜卦啊,卜不出過去,卜不準未來,王爺你真不必在老鎖身上浪費時間。”鎖芙訕笑著。

蕭勿漓又慢慢合上眸子,淡淡開口:“無妨,本王相信先生。”

鎖芙抽嘴,也不再看麵前的男人,撩起一角車簾子,看向了外麵。已經要出城門了,好不容易來趟皇城,竟是連看都沒看上幾眼又要回去了。

可惜,實在可惜。

鎖芙搖頭直歎,想她鎖芙明明離皇城有多遠要多遠,竟還是被抓到這個地方來了。實不相瞞,鎖芙剛穿來這個地方給自己卜了一卦,卦相便是叫她離皇城,離得越遠越好。

是福不是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禍躲不過。鎖芙在心裏默念,卻是沒注意馬車已經停下來了。

蕭勿漓睜眼,轉頭看向車簾處,冷聲出口:“怎麼回事?”

“主,是玨王。”行冷冷的聲音響起。

鎖芙聞聲看過來,見著麵前的男人皺眉了。應該是皺眉了……

雖說鎖芙一直是繞著皇城走的,但也隨時關注著皇城的事。比如這鈺王,大天朝鈺王,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而且,向來與醜王不對盤。

狗咬狗,有戲看。

鎖芙幸災樂禍地看著蕭勿漓,有些愉悅地開口:“王爺不下車和鈺王爺敘敘舊嗎?”

蕭勿漓看她,眸色很深,很深。

“走!”男人開口,不容置疑。

行揚起鞭子,那鞭子卻是還沒落到馬背上已經碎裂了。

行看那揚劍而起,紅衣墨發的人,冷冰冰的臉上現出難色。

“還望鈺王爺不要為難屬下。”

蕭鈺執劍立於馬車前,一雙桃花眼邪邪地勾著。

“怎麼,本王還需為難你?”男人雖勾著嘴角,眸裏卻看不出半點兒笑意。

行垂首:“屬下不敢。”

“到不知是真不敢還是……”蕭鈺頓了下,意味不明地看向車裏,“還是主子沒把狗教好~”

話落,利劍奪簾而出,直刺他命門。而馬車前的男人倒是笑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護駕!保護鈺王爺。”守城的門主大喝一聲,士兵一擁而上。

卻是還未近身,那劍已經收了回去。

“鈺王攔下本王的馬車,指責本王的侍衛……”蕭勿漓掀簾而出,冷冷地看著馬車前的蕭鈺,“可還有事?”

好一個攔車,好一個指責侍衛,一句話便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鈺王。鎖芙簡直為蕭勿漓拍手叫絕。

“本王無事,樂意這樣做。”蕭鈺彎眸,勾唇,眼裏醞釀著或深或淺的邪意。

“噗!”鎖芙笑了。原諒她,這個鈺王實在是……太合她胃口了。傳聞鈺王我行我素,桀驁不馴。傳聞果然沒錯,真是,有意思。

“哦,”蕭鈺直往車裏望,卻是被蕭勿漓擋住了視線,“三弟車裏可藏了美人兒?不妨讓為兄也瞧瞧。”

蕭勿漓沒有讓開的意思,嗓音依舊很冷:“不過低賤婢子,入不了鈺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