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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正好知道任何一首關於夏天或者戀人的詩?教授?”
“這兩者之間有任何相同之處嗎?哦,它們有,就是我對這兩件東西,或者僅僅是兩個詞,絲毫不感興趣。”
“我記得你喜歡莎士比亞?”
“曾經。”
“曾經,那個男人寫了一首詩,贈與一個少年,關於夏天,和戀人,'我可否將你比作一個夏日,而你更為溫婉可愛'。”
“他是一個GAY。”
“那又如何?”
“不如何,D,JUST
GAY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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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睜開眼睛,一道風正卷起他白紗的窗簾,隱約的間隙裏溜進來幾縷花香。房間裏彌漫著輕柔的曲調,一個甜軟的女子吟詠著她十六歲的初戀,他微笑一下,將四肢更大幅度地攤開。輕微地□□一聲,他爬起來,走到窗前。將窗戶整個打開了,他白金色柔軟的發絲也落入風裏,飛揚一如那灰藍眼眸中雀躍的目光。
窗外是一個明亮的喧鬧的夏天,假如允許他形容的話,一定是可能的最美麗的一個。
那一整個覆蓋著他的藍天,光潔明亮,像是最華貴的寶石曜曜發光,映襯得那微薄的雲朵都染上了絲絲的藍,這樣的天底下,風和陽光肆無忌憚地廝混著,空氣都是明亮的,遠遠近近,都是綠樹碧草,間綴繽紛顏色的繁花。這簡直是一場顏色的盛宴。還有,好像這些還不夠似的,一道白色的沙灘在他左側,穩穩托著一汪碧綠的水,無數小小的螞蟻般的人來去,幾乎能感覺到那歡樂的聲浪已經撲到耳邊來。
他容許自己對這些寬容大度地笑了。
後腰口袋裏露出一角書頁,他抽出來,慢慢展開,從紙張的折痕上看顯然不是第一次閱讀,但依舊每一次都叫他又會心地揚起眉毛。
D:
很難向你解釋,而我決定就跳過這一道程序了,為了我們那三年的相處而我們彼此都能夠幸存下來,我有義務要通知你這件事,就你所見的,我走了,離開了,並且決定在我認識的人死光之前不會回來。
你已經大到不需要別人囑咐你要照顧自己就能做好的年紀,所以我後麵這句話隻是為了羞辱你,照顧好自己,年輕人,像我一樣活到你的敵人先下地獄。然後你才能有自己的人生。這就是我們所謂的生活的理由,比較簡單直接的一個。
知名不具
他將它小心地收好,再一次轉身麵對窗外,風仍然不屈不撓地輕薄他的麵頰,攪亂他的頭發。他的唇角含了一絲奇異滿足的笑。
“祝你好運,教授。同時也祝我自己。”
夏天,從未如此美麗過。因為我們被允許擁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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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大太陽炙烤著地麵,這家倫敦市區小小的婦產醫院裏一如往常的安靜,直到一道影子憑空出現,並且以媲美龍卷風的氣勢卷向三樓病房。一路上帶起無數碰撞聲。
門被一腳踢開,一個男人直接撲向了那應該有一個人躺著而從肉眼看已經空了的床。然後猛回頭向著床邊收拾東西的女人爆發了。
“她在哪裏?”羅恩大聲嚷嚷,金妮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納威帶她出去轉了轉,你遲到了。”
“三分鍾我就失去了我的外甥女?這簡直不敢置信。我會投訴你們兩個。”
他妹妹對他洋洋自得地挑眉。“向誰?羅恩,我們剛給我們的家族製造了一個小天使,所有的人都是我這邊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把自己加過來。”
“我當然會這麼做。”羅恩嘟噥,張開手臂用力抱抱她,“納威帶她去了……呃,他的祖母那邊?”
“是的,她有權利第一個知道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隆巴頓。這可是個好消息。”
“最好的。”羅恩肯定地說,轉轉眼睛,“那麼,告訴我,你們最後決定了?當我見到她我得叫她什麼?”
“莉莉。”金妮愉快地回答。
“噢。”這是回答。
“哈利很喜歡這個主意,我們也是。”說到另一個對她而言也如同兄長般存在的男人,金妮眼神溫柔起來。
“說到這個,那個應該出現的人在哪裏?”他試圖在一目了然的狹小房間裏找出某個可能隱形的人。金妮聳聳肩。
“他來了又走了,他有個約會。”
“比抱一抱小莉莉更重要?誰是那個了不起的女孩?”羅恩即是抱怨又是驚訝。
金妮搖頭,“我不知道,但看上去應該很不錯,因為從頭到尾,哈利一直笑得像個傻瓜,即使是他十一歲的時候都沒那麼容易滿足。”
羅恩稍微擔憂了一下。“你確定?當他傻兮兮的時候,他通常會搞砸很多事……”。他因為想起什麼而歪了歪嘴巴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