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的借口看起來有些蹩腳，但是最終好歹也進了門。這個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己女扮男裝的這個想法是多麼明智的了，否則再去一趟成衣店估計又要不少錢……
“現在的話，會有很多姑娘都還沒有開始……”采薇正準備說要不要幫她去叫幾個人，卻沒想到蘇璟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就在這裏嗎？”
縱使在思華年已經工作了這麼久，但是眼前人的笑容還是讓采薇莫名的紅了臉頰：“奴家已經二十有三了……”
“你想什麼呢。”蘇璟托著下巴敲了一下她的頭：“我看起來像是來幹那種事的嗎？給我開個房間。”
“……請稍等。”采薇急忙去了，在她離開之後蘇璟抬眼打量了一番四周。裝飾的非常奢靡，而且不管是建築還是陰影燈光都很難讓人感覺到屋外的時間以及天氣，就好像賭場一般，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看來這種地方的裝潢還真的都是很相似嘛……蘇璟看著四周的裝飾，心中想著等會怎麼才能見到玉生煙。
思華年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天子腳下有一塊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更別說還是這樣大的產業。她不信這種人會就這一處來源，玉生煙肯定還有其他的產業，這樣的人一般不一定會很忙，但一定是常人難以見到的。
如果她還是皇後的話肯定會見得到，但是那樣一來她的身份就會暴露，更何況現在還是被打進冷宮的狀態。
想要見到玉生煙，還得從這裏的人下手。
思索間一開始接待她的女人走了過來：“請跟我來。”
她就是個很好的下手對象。
—
“謝謝你了。”在接過熱茶的時候蘇璟下意識地道謝，卻沒想到對麵的人就像是被火燙了一樣猛地顫抖了一下，差點沒把手上的茶壺都給甩出去。
蘇璟這才意識到在這種時代，嫖客（雖然她不是）對妓女說謝謝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情況，她這種做法很明顯嚇到別人了。雖然小說中常有女主告訴身邊婢女人生來平等的話，但是她認為這很明顯是吃飽了沒事幹，畢竟在這種大環境的前提下，你這麼說一點用都沒有——她們已經習慣了那種觀念，又豈能是一句兩句話能改變的？
她不準備傳輸什麼自己的觀念，隻要跟著自己的習慣就好。更何況……她還需要眼前這個女人的好感不是？
於是她便有些歉意地笑了：“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家母曾經告訴在下對待任何人都要有禮，如有不便之處，還請諒解。”
采薇感覺自己心跳如鼓，在這種地方她見過不少人，雖然眼前此人的裝扮可以說很不錯了，但是她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力又豈是白練的，在這個人解下氅衣的那一瞬間她就認出來此人是女子。
時間久了，這種女扮男裝來青樓的女子她也見得不少，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一般會做出這種事的姑娘總是靈氣逼人，新奇地左右看看，除去少部分，很少會用下流或者鄙夷的眼光看她，因此她也對這樣小姑娘忍不住升起無數好感。
在低窪之中，任何的一絲溫暖都會讓她感動，她能獲得的溫暖實在是太少了。
但在這其中，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沒有。小姑娘們總是俏皮可愛，那些男人，哪怕是負有盛名的男人來此也很少會有溫柔的，總是露出性格裏最惡劣的一幕，令人作嘔。
溫和有禮，她坐在那裏就像是溫潤的玉石，沒有耀眼的光芒，但卻讓人從心裏感到舒適。
“不，完全沒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采薇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了：“隻要是公子願意的，奴家別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