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每天準時九點離開檀家回自己公寓呢!
是準時回去見另外一個女人吧!
怎麼從前她每晚在這裏等他回家時,他就沒這麼準時過?
“來做什麼?”
檀冰亞又問了遍,這次臉上掛著不滿,分不清是因為她留在這裏,還是因為裏麵那個女人出聲被她聽見了。
應該都有吧!
畢竟這對一個已婚男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姐夫,你裏麵金屋藏嬌的是誰呢?”
江雲燕習慣性的偽裝起來,隻有換上堅強,才不足以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此時,她像是一副好妹妹的樣子,道:“姐夫你可得悠著點呀,如果被我姐知道了,可得小心哦!”
她臉上看不出半點在意的情緒,仿佛真的像是在替他著想般好心提醒。
檀冰亞看著眼前不以為然的女人,心底起了種浮躁,原本還緩和的麵色,如今早已聚集冰霜,“沒事別來這裏。”
這句話聽來,怎麼聽都有層層厭惡。
江雲燕緊了緊拳,手裏鑰匙的棱角刻進了她手掌心裏,提醒著她該保持理智!
她伸手把手掌的鑰匙攤開,“我是來還我們以前婚房的鑰匙,回海城以來一直忙著沒有時間,現在終於有時間還你了!”
她手臂直直的橫在他眼前,五指筆直攤開,上麵放著她一直保存了六年的鑰匙。
如今看來,既然他們彼此的婚房都可以讓別的女人入住,那她再保存也沒有意義!
“這把鑰匙,留給屬於這個婚房未來的女主人吧。”
江雲燕見他不伸手接過,更向前走了一步,示意他接手。
隻要把鑰匙還給他,他們倆之間應該也沒什麼瓜葛。
何況……他本來就不想與自己有瓜葛。
那晚在海平麵上的擁抱和吻,她或許會在意,但還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好!
檀冰亞始終都沒有伸手去接,黑眸如同漩渦般能將人吸進,全身都幽幽的散發著一股寒徹!
他雙眸緊緊逼視著一臉固執要把鑰匙還給自己的江雲燕,心底竟有種異樣的感覺滑過。
女人真的不能太堅強,太堅強就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而此刻,檀冰亞心思有那麼一瞬的懷疑,她真的對自己毫無感情可言了?
麵對她的淡然處之,他心底的猶疑更甚。
“沒別的事,就走。”
最終,檀冰亞仍是沒接過她的鑰匙。
鋒利的視線隻狠狠在她臉上剜下,轉身欲走。
雖然誰都沒說,但彼此都有一個共鳴,這把鑰匙一旦還了,或者對方接手了,那就是把他們僅剩丁點的關係都給碾碎。
可此時,江雲燕一心想著他房裏藏著的女人。
想到曾經他們倆一起住的婚房,現在有了新的人替代,這種感覺比他不帶自己入檀家一步的感受更侮辱自己!
就如同他在侮辱他們這段婚姻!
“唰……”的一下,鑰匙從眼前飛過……
隨後被扔在了不遠處的桌麵上,發出一陣砸響聲。
“都說了,是來還你的!”
江雲燕毫不畏懼的以同樣犀利的眼神還擊,“反正我留著也沒用,也不會再住這裏,不如送給裏麵那位,她應該很需要吧!”
語畢,江雲燕轉身就走,不作半分停留。
身後的男人眸子暗了又暗……
視線始終停留在被她扔下的那把鑰匙上,晦暗的眼裏融著濃濃的戾氣,久久都未散去!
“冰亞,我叫你你怎麼不進來呀?”
方才臥室裏的女人裹著一條薄薄的浴巾出來,身上還因剛洗完澡散著氤氳熱氣。
檀冰亞冷沉道:“下次別再叫我名字,沒禮貌。”
他邊說邊掏出口袋裏的長煙點燃,深吸了口,英凜的麵上冷意倍增。
“咦?為什麼呀哥?”女人雖不滿,但還是不敢違背他的意思,識相的改口稱呼。
見他躺到臥室床,上抽煙,自己也跟著爬到他船上,繼而道:“長這麼大以來我可一直都是這樣叫你的呀?為什麼一下子要改口呀?”
她邊說邊拉扯檀冰亞的睡衣,定要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下去。”檀冰亞冷眼逼視她,用淩厲的眼神比了比,示意她下床。
“嘁!幾年不見你都不想我?人家留學一回來就想著來看你,還在外淋了雨!你不但不來接我還給我臉色看!現在還要趕我下床!”她憤憤的在他大腿上一拍,生著孩子氣。
檀冰亞本就莫名起了煩躁感,現在耳邊還沒點清靜,整張臉都變得寒峭凜然,“衣服換好回檀家睡,那麼大人了,又不是以前。”
聽他這麼一說,她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