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有力的聲音襲來——
‘東西——’
這兩字,是對江雲燕朋友們的‘尊稱’。
語畢,檀冰亞沒再多看房裏的人景象一眼,調頭就去了客廳。
很快,秦源以及家裏幾個傭人一人一個,把江雲燕的朋友全都扛了出去——
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小混混,對這番境況全然不知。
尤其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糊裏糊塗。
隨後,不出三分鍾。
婚房裏除了江雲燕一人外,就再無別人。
而原本的空酒瓶,和一些地攤香煙頭等等也全都不見。
又恢複了之前的幹淨奢貴。
柳姨走到大床邊上,輕拍了幾下江雲燕,道:“少夫人,少夫人?先生讓您起來去客廳一趟,他有話和你談……”
喝得伶仃大醉的江雲燕哪裏知曉。
隻覺柳姨像蚊子一樣說個不停,埋怨道:“別吵!有什麼事明天說!我要睡……”
“啊!”
江雲燕話才說到一半,衣領就被人拽起……
磕得脖子一疼,眼睛也睜開了。
入眼的,就是站在床沿邊上的檀冰亞,正拽著自己的衣領看她。
那眼神,冷得徹骨。
江雲燕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
從他們結婚以來,到現在都沒見過這男人一麵!
有時想知道這男人的行蹤,還得看新聞才知道!
甚至,若不是檀冰亞今天一下子出現,她都忘了自己還有一個丈夫這回事兒了!
柳姨憂心的瞧了眼,就默默離開房間。
婚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江雲燕又醉又氣,伸手掰男人的大手。
“你幹嘛啦!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檀冰亞隻拽著她的衣領拖近,毫無憐惜。
“以後,家裏不準帶外人回來,否則,你一個人給我搬出去住。”
若不是他話裏的意思,不然這種毫無聲線起伏的語氣,都叫人錯以為他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了。
而江雲燕生性和檀冰亞不同。
尤其她還尚且十九歲,喜歡交際的年齡,什麼樣的人都想在一起玩。
對於這男人的要求,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醉意也醒了一大半。
“我不!我就是要帶我朋友回家玩!”
江雲燕趾高氣昂的說著,“反正你平時又不太回家,我帶幾個朋友怎麼了?”
這男人平時天天在外麵,就算她帶朋友回來他也看不見呀。
隻是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不對勁,居然會大半夜的回來!
還被他逮了個正著!
“你試試,再帶就把你扔出去!”
檀冰亞沉著嗓音叮囑。
他背對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從江雲燕這個角度看來,真正是像夜晚出沒的撒旦!
“哇啊——!”
“我要離婚!”
江雲燕朝他吼了聲,開始耍賴。
“什麼人啊!我帶朋友回家礙你哪隻眼了?你……你自己還在外有女朋友呢!”
江雲燕不爽道。
這是她前天看新聞看到的。
他都可以有朋友,她為什麼就不可以有了?
不公平!
江雲燕坐在床上胡亂蹬腳,“我就是帶就是帶!”
“我從不把外麵的女人帶回家。”
突然,一句平靜的話語打破她的吵鬧。
這話,言下之意是,他大總裁隻在外沾花惹草?隻是逢場作戲,不會動真格把人帶回來?
不知怎麼,江雲燕是這麼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