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東西,唯獨被這男人製住了!
這算不算父親與生俱來的威力。
江雲燕回到房間,就從衣櫃裏找檀冰亞的衣服。
前陣子因為這男人每晚都留宿在這裏,很多日常用品和換洗的衣物全都留在她這兒。
一直到最近,兩人已有好久沒一起住過了,這男人也沒把他留在這裏的東西叫人帶走。
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還是他大總裁有錢,不嫌少幾套名貴點的衣服?
因為家裏不大,江雲燕臥室裏也隻有一個衣櫥,所以這男人的衣物都和自己混著放在同一個衣櫥內。
現下看起來……
真有那麼幾分曖昧……
江雲燕找了套和他身上差不多款式的白襯衫,道:“這件好不好?”
轉眼看他,剛要把手裏的襯衫遞給身後的男人。
就見檀冰亞已把身上的西裝和襯衫脫了——
黃昏,房裏並沒有開燈。
不明不暗的光線將他硬朗的身材顯現得格外英挺,昏黃的光線下,可以看清他身上的紋理,以及那分明的肌肉,在此,帶著種男人的野性美。
江雲燕整張臉倏然爆紅——
這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男人不著寸縷了,隻是每回看見,自己的臉蛋總是不爭氣的漲紅……
好像沒穿衣服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這個男人似的!
江雲燕低著頭,仍能感受他冰冷的眼神直直定格在自己通紅的臉上。
用餘光,可以看到他一邊嘴角,刻出淡淡的冷弧——
“你……衣服。”
江雲燕重複了遍,把襯衫往他麵前送了送。
見他還不接手,幹脆就把襯衫放在旁邊的床上。
見一旁還放著剛才檀冰亞換下濕掉的西裝和襯衫,鬼使神差……
她拿起他的衣服,道:“我幫你把衣服拿去吹幹,你快點換上吧,一會兒出來吃飯。”
那模樣,不知道的人真覺像枚小媳婦兒似的。
說著,江雲燕就要繞過眼前沒穿衣服的男人。
隻是才往右邊邁出一步的同時,眼前的人也往她同樣的方向邁了步,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然,同樣的步伐,江雲燕卻是走得急促。
檀冰亞則走得平常,漫不經心,步伐裏帶著種逼人的氣勢。
“這兩天,刻意避開我。”
這話,沒有疑問句,帶著種肯定。
甚至,她還能聽出裏麵的興師問罪!
江雲燕緊了緊手裏的衣服,嘟噥道:“你都不待見我,我還迎上來幹嘛。”
身旁那張床,正是那晚他們倆翻雲覆雨過後,因為小天天的事情以致他突然離開……
那種心涼的滋味她到現在還能體會。
隻是在自己抱怨完這句話後,又開始後悔了!
白桐的遺願她到現在都沒決定,而自己和這男人的關係……又始終模糊不堪。
心底,還是不忍辜負自己母親的遺願。
“我讓你認為,你不被待見?”
檀冰亞食指微勾,輕巧的將她小巧的下頷勾起,與他對視。
“那晚你不就是……走得那麼幹脆!”
明明想好不抱怨的。
可隻要這男人一回話,她就忍不住用那種‘訴說罪情’的語氣去責怪這男人。
責怪他那晚對自己發火,又在他們倆歡愛過後丟下自己!
恨不得把這些罪行一個個例出來給他看看!
況且,他問這句話時,就沒發現他自己這些天來一直都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嗎?
對她那麼冷淡,還覺不是不被待見?
不過這些問題想完後,江雲燕自己都覺像個小怨婦一樣,那麼在意這男人的任何舉動。
“那我現在待見待見你。”
話,依舊是肯定句!
沒有把問題拋給她來選擇。
而那句‘待見待見你’,話音剛落時,她纖柔的細腰就被男人猿臂環上——
跟著他手臂的力道,江雲燕的步子也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