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燕情不自禁看了眼他手機屏幕。
想看看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
就見來電人是:
安娜。
心下像是鬆了口氣一樣,消除了自己的疑心。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要這男人手機一響,就覺和今早接到電話,那個“靜”有關。
看來最近自己的疑心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而且還都是沒必要的嚴重。
對話裏,似都是安娜在彙報公司裏的事。
一直到邁巴赫停到江雲燕公司樓下時,檀冰亞才將電話掛斷。
“今天我去總部,不留這裏。”
檀冰亞啟口間,那隻幹燥的大掌就覆到她手背上。
若不是自己在意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真不會注意他這細小動作。
“有事的話電話我,下班我來接你。”
他口吻很淡,像在細細把每件事安排妥當,話裏的穩重仍然不退。
也就是因這樣的穩重,才叫江雲燕心上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況且最近他們倆已經經常膩在一起,總公司那邊多多少少有不少事情積攢著,她也不是什麼不懂分寸的女人,非要整天和他待一塊兒。
答應道:“好,那我去上班了。”
說著,江雲燕就掙了掙蓋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手,收回。
看了眼同樣在看自己的檀冰亞,兩人對視一眼後,江雲燕才下車。
隻是下車前,餘光瞥向了那部被擱置在座位旁的手機。
那首鋼琴曲,忽然像在她耳邊揮之不散。
那聲聲時輕時重的琴鍵聲,猶如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深埋在她心上。
再加上剛才在廣場大屏幕上看到的畫麵。
雖然隻是毫不相幹的一個女人,雖然當時檀冰亞的視線都沒往屏幕上看過一眼。
可對於這首鋼琴曲被他作為手機鈴聲。
心裏就是奇怪的喜歡不起來!
“咚咚咚——”
江雲燕下了車,原本是徑直往公司大門那頭走的。
可最後還是調頭折回,又重新走到車門前,敲了敲車窗。
沒半晌,車窗就被徐徐降下。
入眼的就是男人那張棱角分明英俊的臉龐。
江雲燕又看了眼放在他座位旁的那部手機。
心下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能不能……把你手機鈴……換了?”
提議時,她放在兩邊的手也不由握緊成拳。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不喜歡被管束,尤其還是被女人管束!
所以在提出這一要求時,她的心都不由提起。
眼前的人,眼裏劃過一縷疑慮。
很快掠過。
似是對她說的話質疑。
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落在她臉上,眼裏的諱莫如深讓人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
“回去上班,別遲到了。”
隨後。
邁巴赫消失在眼前。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答應與否。
難道……真的是自己管的太多了?
仔細想來,隻是一個手機鈴聲而已,她就要求他換,自己是不是真的。
太嬌氣了點?
太無理取鬧了點?
回到公司。
江雲燕就見沈夢手拿文件追著高飛打。
一見她出現,沈夢就來抱怨。
“師父!那個高飛可壞了!剛才拿了一袋酸棗過來給我吃,還說可甜了!結果我一咬,酸的牙齒都要掉了!”
說著,像怕江雲燕不信一樣,還拿了一袋酸棗過來作證。
高飛撓著頭過來:“師父,我就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這酸棗是我買給我姐吃的,她說她懷孕了想吃酸的,結果昨天我買回去……我姐她……流產了……”
“這袋酸棗我就帶過來看看有人要吃,就給別人吃,不是故意的。”
“啊?你姐流產了?”
沈夢關心:“怎麼會流產的啊?有沒有事?”
說得,高飛心裏也不好受。
“我姐她現在人還在醫院,全家人都在安慰她,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流的,就是昨天一下子流了好多血被送去的醫院,結果醫生說……孩子流了……”
因為江雲燕也是做母親的人,很能理解失去孩子的痛苦。
開口道:“今天放你一天假吧,回去和你家裏人一起陪陪你姐。”
“真的啊!謝謝師父!”
高飛說完就感激的走了。
辦公室裏,那袋酸棗仍放在那裏。
江雲燕起初隻是看了眼,而後,工作到一半時,因剛才沈夢洗了幾個酸棗放在她辦公桌上沒拿,江雲燕就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