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用管,他有藥吊著,又餓不死。你且做你的飯。哪一日進的香了你與我說便是。”莨夏說的這些姌鳶聽得迷迷糊糊,飯菜一頓不少的送進西廂房。
這期間卿世勳找過莨夏,說晉王的婚貼下來了,臘月娶她過門。
莨夏當時便惱了,“什麼婚貼?我不知,父親也當沒這回事就對了。”
莨夏心中有氣。晉王身份貴重,不能露麵還是怎麼地。是他求娶,又不是自己求嫁,憑什麼那麼大的架子,連登門都不懂了?
這麼看來,那玄壇還算不錯。
“九兒不肖這般衝動。晉王何許人也,你尚不可知,手腕卻極狠的”卿世勳回想當日晉王塞給自己夜明珠時的眼神便會後怕,更何況那人已不顧禮儀住進棠黎軒,他是片語不敢有的。
隻是莨夏為何不願意嫁卻還留他住在院裏?卿世勳不明白,開解莨夏,“九兒要想開些,不要鑽了牛角尖才是。”
莨夏心中醋湧一番,不想再理會這一攤瑣事。他晉王千好萬好與自己何幹。他看上了自己,不代表自己就要屈從於他。
莨夏回到院裏也生了氣。好在洛水買了叫花雞給她吃,這才消了火。
成墨雲在棠黎軒住了幾日,一直躺著,精神不覺間已恢複了不少。
莨夏日日忙碌他瞧在眼裏,有時吃飯便吃的睡著了。半夜還要起來再為自己送一碗湯藥。
唯獨難過的是,她不把自己當晉王看,她一直都覺得腿傷隻是碰巧。在她心裏,他隻是患者。
雖然是這樣他亦會高興,覺得自己隱藏的好,又欣慰莨夏是很有分寸的人。
——
長安的十一月已經格外冷,然而,這樣的天氣絲毫不會影響達官顯貴,文人墨客的夜生活。
勾欄瓦舍一到晚上掌起燈那叫一個熱鬧。
寶珠將最後一件繡品送完,攥著手裏半兩碎銀子忐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下半個月的吃喝有著落了。她想到這裏便興奮,繞過勾欄的後門,借著皎好的月光高興的揚起臉。
“寶珠。”
忽聽得有人喚她,她歡快地扭過頭,卻發現叫她的男子,她從前並不認得。
在長安,人生地不熟,寶珠見是男的喚她,撒開腿便跑。
這是什麼世道啊?
她邊跑邊後悔出來賣繡品。
嘭一聲撞到了什麼。
抬頭一看,一人站在她麵前,拉住她轉了個彎停下。
“都說不要晚上出來了。”
荒鴻鬆開她的手,負手走在前麵。
寶珠心裏所有的委屈在他這句無情無義的話裏決堤而出。
她簌簌落淚,跟在他身後往回走。
荒鴻微微揚起頭,看著漫天紛揚而至的大雪。
長安果真是要比蘇城冷一些的。他伸手掩住進風的領口,步子不覺間邁得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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