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銘是個爽快人,鍾神秀是個要麵子的人,那差官是個好看熱鬧的人。於是,他們把隋銘的褲子換給了白易。
差官看了一出好戲,鍾神秀麵子上過得去,隋銘大步流星走去,襠下涼爽。
見他們走遠,白易身形一晃,靠著床邊,坐倒下來。
經過這樣的戰鬥,饒是白易元氣再怎麼充足,也感到渾身無力,虛弱之極。
趙星眠忙問:“怎麼樣?”
“沒事,隻是消耗太多了,休息休息就好。”
白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然後開始調息。越是在這種拚盡全力的關頭,越能將自己的潛力激發出來,挖掘出更深的實力層次。
趙星眠看白易陷入了休養,不再打擾。她知道在有的時候,白易很倔,這也許就是他特有的堅持。
幾天後,白易有所好轉,大江般充沛的元氣令他的傷迅速恢複。
白易還記得當時打的賭,於是在自由活動的時候,來到了野人的牢房。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賴賬呢。”剛到門口,野人就敏銳地發現了他。
“我怎麼會賴賬,願賭服輸。”
“好,這可是你說的。”野人一伸手,直接把白易抓了進去。
第二次中招,白易已經沒有那麼驚慌,但仍舊對這神奇的手段感到不可思議。虛實之間,竟然能如此切換,如果用來戰鬥,豈不是能輕鬆把人的心肺腸子都掏出來?
想著想著,又一陣戰栗。
遲疑了一會兒,白易狐疑地看向兀自欣喜的野人:“要我陪你玩什麼?”
“玩?你抗揍嗎?”
野人忽然問。
“啊?”白易一愣。
隨即,野人發了瘋似的甩起一腿,粗壯的大毛腿像鋼棍一樣掃來,比隋銘的紋龍雷棍還要粗還要壯!
而且帶著風聲,利如刀刃,厚如鐵壁。
白易渾身顫了顫,幾乎出於本能反應,整個人向後仰去,避開了這一腿橫掃。呼啦啦的風就從麵前刮過,弄得他臉上毛孔殺身舒張,寒意迸發。
“喂,你要幹什麼!”
這是殺人啊!
野人撇撇嘴:“是你說要陪老爺爺我玩的,還想反悔不成?不許反擊,隻能躲!”
還不許反擊?白易哭喪著臉,早知道就不來了。
“我傷還沒好……慢點……慢點……不要!”
白易大喊,聲音讓下麵的人聽到了。小姑娘家羞紅了臉,大漢們哈哈笑起來。
牢門裏,則是一片風聲。
野人的攻勢迅猛無比,手腳都能揮舞出薄刃般的風芒,威力不大,但極為鋒利,擦到就要皮開肉綻。
白易踏著趙星眠的蓮花步躲避攻擊,腳下也似有風襯托,一步兩步輕盈飄忽,屢屢躲過野人的疾速風刀。隻是他已經迫出了全力,野人卻從容得難以想象,往往輕易一揮手就能讓白易連連狼狽逃竄。
因為他一揮手就有十數道不規則的風刃撲出。
“哈嗬……無趣,無趣。”野人像是疲倦了,頓時停住手,打了個哈欠。
白易以為到此為止,也鬆了口氣。
突然,麵前雷光大放,一道紫電劃破昏暗的火光,如長蛇遊走向白易襲去。
瘮人的劈啪聲和野人得意的笑聲融為一體,白易卻陡然心驚。
他下意識地出手,以雷撼雷!